:杀生

    待到雨幕重临之时,郑屠夫冷冷道:

    “每十人中,有九人于棚户区中现身,最前面两个老头倒是不在。”

    “确定吗?”

    “我常年在菜市贩猪肉,来往客人都必须熟络,至少要叫出对应的姓来,记性不差的。”

    “好,我明白了。”陆煊在雨中抬头,冰凉的眼眸间,是彻骨的杀意!

    “无关之人立刻退避,十息之后,我尽数视为该杀。”

    话音落下,伴随筋骨齐鸣,恰似虎豹雷音,更身染玉质微光,掀起滚滚气浪,震的四周桃树落花缤纷!

    “练髓大成的武师?”年长叔父在凝重的同时,却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宗师,那就好说!

    当即,他眼中闪过冷光,如此年轻便练髓大成,且还不死不休......不管这个少年背后有谁,今天都必须死在这里!

    念及此,他大呵:

    “其白象阵,诛杀此獠!”

    话音落下,上百武馆成员向前压进,整齐划一,两个叔父则是伺机而行,打算以武馆成员为炮灰,静觅少年露出破绽,再施以雷霆!

    然而。

    “十息已至。”陆煊闭上眼:“无一人退,我便就杀尽......此杀孽,我一人挑之。”

    说完,他并未动用右手拄着的长剑,而是高举左手,好似捧着一方大印!

    ‘哗啦啦!’

    是气血汹涌之声,若大江大河!

    陆煊身上染起红霞,气血所化的红霞,那红霞旋即尽数流入左手之间,于流转见愈发厚重!

    “劈柴。”

    少年观想天地倒倾之景,轻声低语,掌亦翻而落。

    “杀!!”恰逢此时,上百武馆成员此时都围杀了过来,撞破雨幕,奔腾而至!

    ‘咚!!!’

    一声闷响,也只此一声闷响。

    “不可能!”年长叔父神色骤变,另一位也僵住,只觉得有寒气从尾椎骨炸起,汹涌至全身!

    只见场中,少年背着壮年,左手按在地面,地裂而分,冲天土浪扩散而开,将上百武馆成员淹没!

    土浪如海潮,裹挟万斤巨力,一个个武馆成员被撞碎了骨头,撞碎了脏腑,泼洒下漫天血水!

    “一起上,莫要让他逐个击破!”

    年长的叔父对年轻的叔父大声道,自己却并未上前,扭身就逃!

    “老东西,等我!”年轻的叔父气的跳脚,亦是疯狂逃窜,头都不敢回!

    陆煊低了低眼睑,再举左手,再诵劈柴!

    两个叔父只觉得背后有恐怖气机汹涌,有天崩之感,自身被锁定了,难以动弹!

    “棚户区之事与我无关!”年长叔父大声讨饶:“饶命!”

    他心头又惊又悔又狠,这个少年气息明明也是练髓武师,但那似捧印翻落的手段,却足以媲美宗师!

    白凯安从哪里招惹来这么一个怪物啊......

    他还想说些什么,还想求得一命,少年手掌却未见停顿,轻飘飘拍落。

    春雨中,又是两颗头颅炸碎。

    陆煊立在遍地尸骸之上,身上只见雨水不见血水,至于郑屠夫,早就下傻了眼,整个人都僵硬,茫然四顾。

    “都死了......都死了......”

    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无法将少年与往日里那个爱笑礼貌的陆小子联系在一起。

    “还有人。”陆煊此时轻声开口,循着心跳声,大步朝前,推开了屋堂的门。

    屋内,还有一个老头,面色惨白的坐在大椅上。

    “掳来的人在哪?”陆煊问道。

    “地下暗牢。”叔父理了理衣襟,带着颤音回答到。

    “带我去。”

    “不,你自己寻。”

    陆煊皱了皱眉头,没再搭理他,只是轻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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