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愧不如

    “果然是个疯子!”

    他想过许多冯蕴中毒的真相……

    唯独没有想过,凶手竟是她自己。

    “敢对自己下此烈药,不怕断子绝孙,够狠辣,够歹毒……”

    屈定叹息,“仆眼下只能查到这么多。那药是冯十二娘配的无误,但药方不知她从何而来。仆让相熟的大夫看过,此药甚是奇巧,也极为猛烈,虎狼之药啊……”

    他看淳于焰一眼,感慨。

    “冯十二娘,当真是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淳于焰冷笑。

    那种奇怪的冷意,就那样不设防地钻入他的骨头缝里。

    好似带着方才幻梦里的余温。

    他咬牙:“好狠的女子。”

    为了陷害别人,可以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冯十二说他变态?

    比起她,淳于焰自愧不如。

    屈定问:“眼下当如何是好?”

    淳于焰不动声色地睨他,“答应先生的赏赐,必不会少。”

    屈定尬笑:“仆也不是为了这个,只是忧心世子……”

    “好听的话不用说。”淳于焰沉默片刻,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好像心情大好,“不知裴妄之得知此事,会不会气死?”

    屈定是闹不清这主子的心思的,只是听他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心里有些发慌,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屈定摸了摸鼻子,又想到另一件事。

    “姜姬的事,仆也查明白了。”

    淳于焰抬眼,“是她吗?”

    屈定看着他拱了拱手,“敢问世子,若姜姬便是莲姬,世子当如何?”

    这事十分微妙。

    别看淳于焰表现得那样急切,想弄清楚姜吟的身份,查了又查,可就屈定看来,这位世子并没有想明白他要做什么,怎么做,才会拖了又拖……

    不然,就凭他对冯十二娘死缠烂打的性子,姜吟还不早就弄回府来了?

    果然。

    淳于焰狭长的凤眼微微流转,许久才道:

    “她双亲皆亡,无依无靠,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屈定:……

    就这样吗?

    千寻万寻就为了找回来管她衣食无忧,以报当初的恩情?

    -

    裴獗的体力远超正常人。

    便是他收着,也弄得冯蕴有些迷糊。

    人在贪欲和堕落的路上行走,就像踩台阶,是一级一级踩下去的,直至没有底线……

    风驻雨歇。

    裴獗扯掉布条,喘息着看冯蕴,目光赤红一片。

    得到了,又没有全部得到,这个妇人总有办法熬他的心,无法完整拥有她的感受,就如同心里头横了一只猫爪子,时不时出来抓挠一下,要他的命。

    可又怨不得她……

    他视线下移,看着释放后仍不知餍足的东西,又摸了摸颈子上遍布的齿印,哑声问:

    “蕴娘可满意了?”

    “将军赶紧去吧,别误了时辰!”冯蕴脸都被压出了痕迹,贴在枕头上,睫毛微微扇动,眼圈鼻尖红了一片,下腹沉沉的,大口呼吸着,脸颊和耳根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裴獗抽身,去找火折子。

    青花灯台上的烛火亮了起来,火光映得瓷器温润莹莹,也映得冯蕴的俏脸如山畔雨过,姿媚妖娆,长发湿漉漉地略显凌乱,娇软无力躺在那里,蜷着身子似是受不住冷……

    裴獗又走回来,心思复杂地抱住她的腰蹭了蹭,“我很欢喜……”

    “……”冯蕴略微后仰,看一眼他精壮的身子,拉下衣裙掩住自己,无力地发出一道模糊的骂声。

    “快走快走,看不了你一眼。”

    裴獗:……

    无情便是说她。

    用完便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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