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
“血液检测结果呢!它与目标样本匹配吗?”
“哦,正好匹配上。对了,你那样本哪来的啊?”
齐语关掉了手机,像卸下什么重担似的瘫在他身边的靠椅上。
他开始陷入回想,回想起当年他与他哥哥一同在学校里拼搏奋斗的场景,回想起他们兄弟两人一同在家里的各个房间里玩耍时要时的欢声笑语,回想起那个雨天。
按理说,那一天应该是他们家最辉煌的一天。
选民的选票像漫天飞舞的黄沙掩盖了他们家的家门口,而依照惯例,他和他哥哥之间必须要出一个输家。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在当天拂晓的时候,他的哥哥便离奇地失踪了,留给他的,除了那满屋子的回忆外,也就只剩下,那张纸条了。
“与其踩着弟弟去接收金钱与权利,还不如去那破巷里寻找出路。”
他,齐语,齐诚的亲弟弟,在他哥哥出走的那天当选为首轮城城主。而他这个位置,是老爷子用自己毕生的积蓄买下来的,是他用他事哥哥的离去换来的。
他在这里坐了二十年,也孤独了二十年,曾有无数的学生带着他们的合格证书向他报到。也曾有无数的女人带着她们的美貌来骗走他的感情,他没有朋友,因为他这种身份的人,交友是要与利益挂钩的,他在他哥哥离去后便厌恶了利益,与其在金银上伪笑,他宁愿坐在办公室里工作。
他想卸任,卸去这靠打击bào • luàn 而赢来的荣誉,卸去如今他所拥拥有的一切,可那天,有个自称齐诚手下的小孩过来找他,他甩给了自己一张照片。
“齐诚已死,只留下一个孩子,可这个孩子目前正在被调局囚禁,我希望你把他救出来,带他,离开这里…”
他像疯子一样保住了那个孩子,这一反他平时的风格。
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昨天他亲自去看望了自己的亲哥哥——他被埋在一块麦田的边上,不远处,他们的父亲睡在那里,他一个人孤独地感受着秋天孤独的风,连野草都在嘲笑他的孤单。
“害,至少比以前要好多了,不用,乱找了…”他喝了几口水,手机在他需要文静的时候又吵闹了起来。”
“喂?”
“城主,这你得过来一下了,眼下这情况我可应付不了。”
“那边出什么事了?”
“调局的人好像要过来闹事,嗯…目标是谁我也不确定。”助手看着楼下那几位横气十足的黑衣男子,远远地唾了他们一口。“先拖住他们!我马上赶到!”齐语将手边那份盖过章的文件收拾了之后,拿起便冲出了门外。
薛不过将手放在电闸上,一把拉了下来,“我可不想管这些破事,我只是一名负责跑腿的普通人罢了。”
老戴像往常那样蹲在局后面的那块草块上,点燃了手中的烟,静静地看着自己嘴边的白烟跳舞,正午的太阳光照在他白了的头发上,老去的烟灰又落在枯黄的野草上,他不禁叹息:“人生,何尝不是吸一口烟的事呢?爽了几年,却要用余生的几十年来回想和落寞…”这些天,他拿出了那些以前自己都不敢动用的文件,迫使上面的人没有像疯子一样将黎曦处决掉,也算是,保存了一点希望吧。
她那位伟大的父亲…唉,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说,继续放任他的女儿在危险与死亡的交界区横跳,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当然了,自己顺手也把代理局长的位子拿了过来,他可不想再看见一个傻子带领一群傻子去送死了。
他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同时也知道上面的人在想什么,要是在这几天内他们没有把狼人的尸体像晒干肉一样挂在大街上供人们唾骂,那么被口水淹死的就只有他们了,当然也有可能会被乱枪打死。
首轮城现在已经变成了棋局,而最终最有可能发生的结局,就是棋盘被掀翻。他就这么想着,思考着怎么更快速地破局,然而,他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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