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神可灭,落子无悔!

    但群仙中,却有一人始终不曾参与吹捧,甚至不曾多看自己一眼...那是一个黑衣青年,与喧嚣和热闹格格不入,只独坐于灯火阑珊处。他不看酒宴,不看漫天烟火,不看欢喜人潮,眼神寂灭如空无一物;唯有注视将欲花开

    的芦苇时,此人才会有些许神色闪过...

    樊玄击:你很闲嘛,可有时间与我下上一局!

    黑衣青年:【哦?原来是你...】

    樊玄击:你认识我?

    黑衣青年:【认识,也不认识。斯人已逝,唯余轮回影,但那只是我的视角,如若视角切换,则一切又会不同了。】

    樊玄击:???

    樊玄击:谜语人的话少说!你只说,可敢和我下上一局!黑衣青年:【原来如此,这便是你四十三世执念之源头么...也好,距离大战还有一些时间,正好我也需要将自身沉入不可思与不可遇的渊薮之下,此时下上

    一局,正适合平静内心...】

    樊玄击:???

    大战?哪有大战?南梁国歌舞升平,战争在哪里?这人在说些什么?难道他不会说人话?

    更让樊玄击无法接受的,是此人高高在上的态度!

    于你而言,和我这等天才少年下棋,居然只是一场平静内心的消遣吗!

    竟敢如此...小看我!

    樊玄击:吾名樊玄击,生于樊蛮第九枝!阁下可通姓名!

    黑衣青年:【大战没有结束前,我的名字不可以轻易告知,但若你能赢下这局,破例也无不可。】

    后来呢...

    后来樊玄击以上手自居,让先给了对方;那黑衣青年也未客气,起手一子,居然落在了天元之上。

    对寻常棋士而言,起手天元意味着小亏胜率,因为常人的算力,根本不足以发挥这一步的真正威力。

    但若有人可以算尽一切呢...

    那一日,樊玄击第一次见到了神明的样子!

    神明端坐于天元之上,无悲无喜;天元之下,是苦求无果的众生,于宿命中挣扎。而他无论如何追赶,如何反抗,神明始终如不可逾越之天空,遥不可及。自己的进攻,对方不作理会,既不争,也不抢,捉摸不定,飘忽无影,偏又给人天衣无缝的窒息感。整盘棋如同流沙深陷,将人一步步吞噬,一步步拽入绝

    望的深渊...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没有下错任何一步,但却...还是输了!而我甚至连从输在何处都不知道...”少年面色苍白,神色呆滞,三观都被震碎。【只要身处规则之内,则万事万物必定存在先手必胜、必败、必和的方法。欲改写一切,唯有参透宿命,打破规则,这便是逆旅者需要面对的沉重...】黑衣

    青年遗憾道。

    不知是遗憾自己终将再度败给宿命,还是遗憾名为玄击的少年,接下来的诸多轮回会持续遭遇欺骗。

    “你已经这么强了,也有沉重到无法战胜的对手吗...”少年只觉心惊胆寒!眼前之人已然强如神明,令其无法战胜的,又该是何等姿态!

    【是啊,对方很强,没有战胜的可能,但却无法退让,更无法妥协...】【世人皆等芦花酒,我所等的,却是一场花开。宿命如笼,隔绝观测;笼中万灵,生死同存。制定规则者,必也畏惧打破规则;决定轮回的权柄,从来只在

    逆旅者手中...】

    【无论灯火多少次熄灭,总会有一束光穿过万古长夜的尽头,照进她的归处...】

    ...

    “当年的你,所言皆如谜语,但经历过四十三世的苦厄和欺骗,如今的我,渐渐明白你的无奈...”

    樊玄击放下酒杯,捻动一枚棋子,而后起手天元。“有些话牵扯太深,故而不可言对吧!那就无需言语!你有执着,我有痴念!棋士一子,胜过千言!只倾尽一切,下好这最后一局即可!只是这一次,你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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