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斯酒吧

    基本都是高度数。

    “呦,哪来的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

    酒臭味混着难闻的汗臭味笼罩四周,夹着缕很淡但又很熟悉的机油味。

    男人醉醺醺地坐到白术身边,布满茧的手按在她的肩膀,“唔……刚刚送你来的人是谁?居然送你到这儿,是你没钱花了,还是找不到人陪?”

    白术扫了眼肩膀的手。

    手茧集中在虎口和食指,但大拇指的茧更厚一些,手背却很干净,不是粗活人。

    ——这种茧,她曾经也有。

    “怎么不说话?”男人见白术不吭声,狎昵地靠近,手不老实地要往下摸,“小孩子没家教要挨揍的,说话啊,叔叔请你喝……”

    “你他妈是太监吗?!”

    人未见声先呵,吧台后的门帘被掀开。

    说话人拎着玻璃瓶从后厨走进,广额方颐,双目有神,露背红裙细高跟,姿态落落大方甚至有些泼辣,在晃眼的灯光下伸出涂着红指甲的手隔空狠狠一点,嘴上毫不留情:

    “舌长吊短,嘴硬鸡软,狗屁事都管!把你的猪蹄子拿开!”

    白术略微挑起眼皮,缩回要踹凳子的腿。

    男人顿时一僵,装模作样的醉态立刻收敛,悻悻收回手,面上却有些挂不住,“宁老板,你这话说的,我就跟孩子开个玩笑。”

    “开玩笑?这么好笑你怎么不给你亲妈开去?”

    宁稚咚地将玻璃瓶墩在吧台,倾身逼近,嘲弄冷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咬人恶心人,捂住你那针大的鸡儿给老娘滚!”

    男人铁青着脸,最终没敢说什么,忿忿地摔门而出。

    宁稚啐了声,转眸看向白术。

    白术和她对视,刚要开口对方便转身打开酒柜上层,移开各类果酒取出瓶牛奶。

    “小孩儿不能喝酒。”

    宁稚把牛奶倒入杯子,从自己拿来的玻璃瓶中倒出鲜榨果汁,两下晃匀推到白术面前:

    “果汁牛奶,好喝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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