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来过她的卧室

    或许是更早。

    莫非,宫欧在莫娜死的时候就预设到今天这个局面了?

    不累么。

    时小念,这就是你和这个男人差距,不止是背景,差了太多太多。

    不一会儿,有保镖走进来将所有的玻璃纸鹤撤走,玻璃纸撞到一起发出沙沙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起很多。

    一只纸鹤落在地上,时小念伸手捡起来,静静地看着。

    和洛烈说的一样,做得真差,宫欧手下这群保镖的手艺真是一个不如一个,浪费了这么漂亮的玻璃纸。

    在这个神秘的地方过生活时间轴都不知道是怎么转起来的,每一天看天空亮了,每一晚看天空暗了。

    这就是全部。

    像山顶洞人一般的生活,你能看到的就是这么几张脸,没有任何可以和外面通讯的设备,连电视机都是没有信号的,只能看保存好的一些影视。

    洛烈说这里是个度蜜月的地方,她就这样一个人一天天看日出看日落,静静地看着时间流逝。

    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

    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

    人生就是在这样的时间里度过,过了多久,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未来对于她,好像早已经失去憧憬和意义。

    连祈祷那些人平安她都不做了,因为做了也是无用的,徒劳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听话、顺从,乖乖地接受摆布。

    夜晚,月光静静地洒进大片的窗内,落在偌大的上,一个身影躲在被子下,月光如华,她像是盖了一条银色的河。

    一头乌黑的长发铺泄在枕头上。

    她闭着眼睛沉睡着,睡颜安静,一只手抵在脸颊下面,手指上布着大大小小愈合中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紧闭的房门被轻轻地打开。

    一个颀长的身影踏着月光缓缓走进,脚踩在地毯上不发出一点声音。

    那身影停在前,挡住了大片的月光。

    上的人忽然睡得不安稳起来,闭紧的眼皮下一双眼珠在乱动着,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

    “不,不要过来……”

    被子被纠结成一团。

    她越睡越不安静,额角的头发已然湿了,紧紧地贴着皮肤,她的手死死地抓着被子。

    被子被一只大手慢慢展平开来,手指从她的脸上划过。

    她便更紧张了,慌得大叫出一声,“不要,不要抓我孩子!”

    时小念一下子睁大眼睛,盯着这个月光投进的房间,眼睛里是慌乱,人从上坐起来,呼吸急促得厉害。

    看着这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做噩梦了。

    “砰。”

    房门突然被推开,有灯光亮起来,照得卧室顿时一片明亮。

    时小念皱了皱眉,有人影猛然蹿入,赫然是还穿着睡衣的慕千初和洛烈,这两个人分别住在她的隔壁。

    “怎么了?宫太太。”

    “小念,你没事吧?”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喊出来。

    时小念坐在那里伸手往后拨了拨汗湿的头发,看着两个突然闯入的男人摇了摇头,“没有,做梦了。”

    她梦到那一场田野上的战,梦到那一场尸体遍地、鲜血遍流。

    阴影和压抑就像是蛇一样紧紧地锢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闻言,洛烈松了口气,慕千初走向前来,手指摸着墙边一步步靠近,嗓音平静,“做噩梦了?”

    “嗯。”

    时小念按了按自己的头皮,头皮还发紧得厉害。

    “我帮你倒杯水。”

    慕千初摸着要走向她的头柜。

    时小念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猛地睁大眼睛,紧张地大声道,“不要动。”

    “……”

    慕千初立刻站稳脚步,双眼没有光线地看向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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