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不及了

    时小念的眼睛红缟,皮肤干得厉害。

    “这与你无关。”

    时小念冷淡地道,幕后黑手是慕千初,那时笛天天陪在母亲身边的用意也可想而知了。

    车子开出停机坪,在蜿蜒的路上行驶,一直驶入城墙内部。

    时小念望向外面全是穿着黑色制服的人。

    乌压压的一片。

    她的心越发沉下去。

    车子没有停在主屋前,而是绕过主屋继续往前,一直到一座天主教堂前才停下来。

    时小念推开车门,路的两旁停着六辆黑金色古董马车,路上的人都纷纷转头看向她,时小念的目光微转,便望见他们腰间佩戴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

    时笛一下车,就听到时小念问道。

    时笛的眸光闪了闪,看着时小念弱弱地说道,“姐,你不要太伤心,你进教堂就知道了。”

    伤心。

    还能再怎么伤心。

    时小念抓着手中的包就往天主教堂跑去,里边有乐声传出来,她在无数人的注目下冲进教堂。

    天主教堂巍峨磅礴,是意大利最典型的建筑,高穹顶,雕工精致的立柱,如巨人般的圣像,黄昏的光芒从各个高窗照落下来,落在角落里那一群弹奏音乐的人身上,掠过最前面那一群诵经的神父修女。

    他们的声音让人听起来不觉得安稳,只觉得心慌。

    时小念站在门口,整个人沐浴在霞光中,教堂门口种植着树,有一枝长满白色小花的枝桠不堪重负地耷拉下来,垂在她的肩上,花瓣慢慢掉落下来。

    她往前望去,只见中央的位置停放着黑色棺身的棺材,棺材旁,一身墨色西装的慕千初搀扶着满脸泪痕的徐冰心。

    徐冰心的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和一支,正在写着。

    时小念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徐冰心难过地将文件递给慕千初。

    慕千初又把文件交给身旁的眉疤医生,一张脸庞五官阴柔俊美,神情凝重,扶着徐冰心温柔地开解,“伯母,节哀顺便,坐下来吧。”

    慕千初扶着徐冰心一转身,两人便见到站在门口的时小念。

    “……”

    慕千初凝望着时小念,时小念也望着他,她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点心虚,只有凝重与哀痛。

    他看起来真的很悲痛。

    “小念。”徐冰心见到时小念,一下子悲从中来,扑过去抱住了她,“小念,你父亲他……你父亲他……”

    时小念僵硬地站在那里,视线掠过黑色棺材,再看向将文件收起来的眉疤医生。

    那一刻,她好像莫名地有些清醒。

    她在想如果宫欧站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然后她声音沙哑地问道,“父亲他怎么了?”

    她装作一无所知。

    徐冰心颤抖地抱着时小念,痛哭出来,“你父亲走了,你去看看,再看他最后一眼。”

    “不可能,不可能的。”

    时小念低低地说道,一双眼看向前面站着的慕千初。

    “我也不敢相信,和你通电话的时候一切还好好的,可现在,你父亲就躺在那里。”徐冰心濒临崩溃,泣不成声,那哭声在诵经声中格外刺耳。

    慕千初深深地看着她,然后走到棺材前,掀开上面的十字架锻布,和旁边的手下一齐推开棺盖。

    “小念,瞻仰一下遗容吧。”

    慕千初如此说道,那声线温柔似水。

    时小念望着慕千初,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形容消瘦,嘴唇找不出一点血色。

    她慢慢推开徐冰心,然后朝着慕千初一步步走过去,站到黑色棺材前,低眸望去。

    席继韬就躺在里边,一脸平静,面目如生,眼角淡淡的皱纹,仍显俊气的五官,他身上穿着崭新挺的正装,看不到一点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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