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至极

    对着李德才猥琐的笑脸,我很想一拳平了他的鼻子。

    李德才继续说:“打个商量,让我也给秀才弄一次,要弄大家弄,不能你一个人弄啊!”

    “我有啥好处?”我冷笑道。

    “一条红塔山。”

    “行,我考虑考虑!”

    “叶哥爽快啊,我先走了哦!”

    等李德才走了,我气得咬牙,大好的机会被李德才给浪费了。

    我来到大院,犯人们在各处活动,他来到长椅前,两个犯人正在晒太阳,我作了一个“滚开”的手势,那俩犯人赶紧走了,他大咧咧地坐在长椅中央,点上根烟,出神地望着天空。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在他旁边坐下来,不卑不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我扭头说:“滚!”

    “我观察你很久了,叶警官!”

    对方的开场白就让我吓出一身汗,不可能啊,他跟服刑人员同吃同住,怎么会暴露的。

    难道这里有在外面就认识他的人?

    可这男人很面生,他很确定自己以前没见过。

    几次特情经验让我学到一件事,打从心底相信自己的角色,哪怕被人当面质问、怀疑,也要装作若无其事,他平静地回答:“你眼是不是瞎了?我TM能是执法?”

    “语言只不过是一种掩饰,放心,我并没有什么恶意。”陌生人捂着自己的胸口自我介绍道,“我是人类观察者,我一直在观察你,和这里的所有人。”

    我挑起一根眉毛,“神经病?”

    “你理解不了我的存在,在你面前我只是血肉之躯,像你一样的凡人,你看过南极的纪录片吗?摄制组为了近距离拍到企鹅,会弄了一只假的企鹅,里面装着摄相机,别的企鹅会认为它是一只真企鹅,就像你认为我是普通人一样。”

    我心想,这一定是精神分裂,已经严重到产生一套扭曲的世界观,他随口问:“那你观察人类,图啥呀?”

    “你是在问我的目的?你觉得企鹅能理解假企鹅的存在意义吗?你是个有意思的观测对象,祝你好运,叶警官!”他彬彬有礼地站起来,指向厕所方向,“不久之后那里会发生一场越狱事件。”

    说完,他走了,两手穿着兜,随意地散着步,留下我一个人目瞠口呆。

    隔日一早上工的时候,我跟管教说拉肚子,管教把他单独带出来,我小声说:“我要见牢狱长。”

    随后,师兄和他在走廊里见面,师兄掏出烟,问:“计划进行得怎么样?”

    “还行吧,现在有个阻碍,说来比较可笑,李德才看我和王秀才走得近,怀疑我跟王秀才在玩男风,老是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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