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

    人不狠,坐不稳。

    郊外废弃的铁皮仓库。

    大片大片的血水与雨水融为一体,现场死状凄惨无比,但好在,身躯四肢尚且健全。

    这要是温原的话,怕是死都没有全尸,死都得尸首分离,被残忍肢解。

    而这也是温淮和温原的区别。

    就在温淮准备解决下一个跪着的男人时,突然有下属非常紧急地来传报:「公爵大人,公主宫缩,怕是要生了。」

    闻之,温淮激动又紧张,一整颗心都为之担忧起来。

    他丝毫不加犹豫,立马扔下手里的事务,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至于后续,全权交给了岑墨来处理。

    岑墨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里的短刀,银白的刀面折射出清冷的月光,掠着千万道细碎的寒芒,在这个阴沉潮湿的雨夜,愈发显得森冷可怖。

    「啊,终于轮到我玩了哦。」他语气看似闲懒温和,实则隐含阴森与冷酷。

    岑墨慢悠悠走到一众叛徒面前,阴鸷森寒的眸中好似弥漫起一层薄冰,隐有嗜血的光芒簇动。

    他歪着头佯装思考,轻扯动嘴角,慵懒开口:「先从哪里下手好呢?」

    他跟温淮不一样,喜欢慢慢折磨,看别人痛苦能给予他巨大的欢愉。

    这点,跟温原有点像。

    不过,他比温原可有耐心多了。

    岑墨随意瞥了眼,挑了个最顺眼的。

    跪着的男人浑身颤栗,害怕地摇头,心里充满对死亡的恐惧,连连求饶:「大人,别杀我,别!」

    男人话音还没等全部落下,岑墨手里的刀子就率先起落,一道红痕突然出现在男人脖颈间。

    而岑墨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略带着点嫌弃。

    他向来喜欢慢慢玩,不过今夜特殊,他得抓紧时间赶回去看姜若。

    姜若马上就要生了,他也想陪在她身边。

    尽管孩子不是他的。

    鲜血飞溅到岑墨的脸颊上,还有些落在浓密的眼睫上,一个雷电闪过,映衬得他俊美的面容邪气狂肆,令人毛骨悚然。

    他眼底渐渐浮现出令人胆寒的狠色,说话间的语气带了股病娇的疯,「真讨厌,弄脏我的脸,一会我要怎么去见姐姐?」

    他这话是在自言自语。

    岑墨脸上又骤然浮现愠怒,冲身后的下属不悦吼道:「还看什么看?找手帕给我擦血啊!」

    倏地,他声腔又柔软下来,「被姐姐看到,她会吓坏的。」

    就在岑墨这反复无常的喜怒中,所有叛徒很快解决完。

    他身上那刺鼻的血腥味在这个雨夜被熏染得愈发浓郁。

    岑墨蹲下身子,刚擦干净的手摸了摸招财的狗脑袋。

    姜若之前心情一直不好,狗便一直放在他这里养。

    而他也养得很好。

    岑墨牵起狗绳,「招财,回家了。」

    姐姐要给他生小外甥呢,他可必须得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