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季瀛洲只是笑,没有说话,甚至贴心地把热水放好,睡衣也拿出来挂着。

    “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他低头亲了晏扶光一下,“记得把头发吹干。”

    季瀛洲走得很洒脱,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晏扶光靠在浴缸里,氤氲的水汽蒸得人昏昏欲睡。

    不知道泡了多久,睁开眼时,陌生的灯光和墙砖让人一时有些恍神。

    过了几秒晏扶光才想起这是季家老宅。

    发尾沾湿了一点,她也懒得吹了,裹上浴袍出来就趴到床上。

    暖气的温度正合适,床垫软软的,被子也很蓬松,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房间里只留了床头一盏台灯,暖黄的光晕洒下,呼吸间尽是枕头上阳光晒过的味道,困意渐浓。

    咔嚓一声轻响,卧室的门开了。

    晏扶光睁开眼睛,刚想起身便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嘴角勾起,就知道这人不会乖乖听话。

    多了一个人的体重,床垫再次下陷。

    带着暖意的身体将她笼罩,耳边男人温热的气息。

    “怎么不吹头发?”

    指尖之下的发丝略带潮气,冰冰凉凉的,与炙热的胸膛反差强烈。

    脸还埋在枕头里,晏扶光的笑声也是闷闷的:“等你来吹啊。”

    身后传来男人的轻笑,这个偷懒的借口把他五脏六腑都抚慰得服服帖帖。

    俯身在她发间印下一吻,“小懒猫!”

    季瀛洲起身去拿吹风机,也没让晏扶光起来,就坐在床边帮她吹头发。

    不过是发尾有点湿,暖风吹上一会儿就干了。

    季瀛洲掀开被子上床,伸手把人抱进怀里,满足地喟叹:“你不在身边我睡不着。”

    九分心满意足外加一分撒娇,把独守空闺的怨念演绎得分外逼真。

    晏扶光翻了个身,枕着男人的肩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该不会明早再偷偷回去吧?”调侃的意思很明显。

    季瀛洲没有说话,只是把人搂得更紧了些。

    晏扶光忍笑,不准备轻易放过他。

    停顿了几秒,她忽然问道:“咱们这样……像不像偷情?”

    季瀛洲的气息明显僵硬了,随即呼吸也重了几分。

    昏暗的灯光再加上“偷情”两个字,身子底下又不是每天睡习惯的床,三个变量叠在一起,刺激程度瞬间翻倍。

    手臂渐渐收紧,直到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季瀛洲没有说话,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虽然这里隔音很好,二老的房间也离得很远,但他还是不想在这里造次。

    晏扶光的脸就埋在他怀里,他都能感觉到她的笑意。

    季瀛洲轻叹一声:“故意的是吧!”

    晏扶光不轻不重咬了他一下,然后便听见“嘶”的一声。

    嗯,满足了,果然生活还是要时不时逗逗乐才有趣啊!

    季瀛洲能说什么呢,知道晏扶光是故意的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翻身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只有动弹不得才能安稳睡个好觉。

    晏扶光的生物钟一向准时,和往常一样六点刚过就醒了。

    倒是说要偷偷回去的季瀛洲,大概是昨夜睡得不安生,这会儿还闭着眼睛。

    晏扶光刚要起身,腰间的手臂下意识往里收了收。

    季瀛洲半梦半醒地睁开眼,什么也没说,又把她拉回床上。

    晏扶光也没动,顺势趴在他身上,还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六点了,你不是说要回自己房间去?”

    季瀛洲心里一声哀叹,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过上好几天,他突然对今年的春节完全没了盼头。

    折磨啊!

    认命地起了床,而晏扶光正惬意地倚在床头看着他笑,季瀛洲无奈,伸手说道:“抱一下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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