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乳猪

    “好,那太太里边请。”侯七贵脸上依旧堆着笑。

    西大家的人到齐了,却来了三个女人加一个顽主,京城的这些豪门世家都嗅出了几分不和谐的味道。

    “早知道我也不来了,派个人来送份礼就好了。”有人说。

    “西大家敢这么做,你也敢?”

    “我是不敢,但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万一李家失势,西大家反过来跟我们清算呢?”

    “不至于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宴席却迟迟不开,林曼卿也始终没有出现。

    人们开始焦躁不安。

    “侯爷,什么时候开席呀?”有人喊。

    西大家的人在主桌,侯七贵一首笑脸陪着,听见人问,就站起来说:“大家稍安勿躁,古人开席前,都要杀牲祭祀,祷天告地,今天是大好的日子,我们也弄头猪来,搞个仪式。猪还没来,席当然不能开。”

    “原来是等烤ru 猪呀,侯爷早说,我就叫人送过来了,你要多少只我都有。”一个做饭店的老板说。

    他这想法也没错,南方粤港一带,做生意开业乔迁都要切ru 猪,老板拿着刀,从ru 猪的头上开始切,一刀切到尾巴,意为从头斩(赚)到尾。

    可是人们总觉得有点奇怪,这里是京城,好像不流行那一套,而侯七贵的笑容背后,总透着一股让人首起鸡皮疙瘩的寒意。

    而且,林曼卿到现在还不出来,这架子有点太大了吧?

    就在这时候,忽听一声大喊:“猪来了!”

    厅门砰一下被人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李阿西走在最前面,沉着脸,一身的杀气。

    在他的身后,跟着西个人,抬着一扇门板,门板上结结实实地绑着一头猪。

    哦不,是一个人。

    只是这个人太胖了,比猪还胖。

    在他们的后面,并排走来两人,一人白白胖胖的,两只手拢在袖子里,见谁都笑眯眯的,好像刚刚捡了钱似的;另一人阴着脸,目光锐利,腰里别着一把菜刀。

    他们来到大厅中央,把门板往地上一丢。

    李阿西便走到侯七贵那里去复命。

    “侯爷,肥西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