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

    庄佑杰把他平放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把点心让他吃下去,只能捏开他的嘴巴往里面塞。

    而老板则是拎着一大壶糖水,随时准备在他噎住的时候灌下去。

    可人在不清醒的情况下是不能吞咽的,庄佑杰努力了半天,只塞进去一点点心渣子,咽没咽下去还不知道。

    老板拎着壶,沉思片刻,

    “哎,要不还是先给他喝点水吧,这是用冰糖熬的,应该比点心还有用。”

    庄佑杰一想也是,于是他们一个捏着梁垣雀的嘴,一个拎着壶小心翼翼往里面倒。

    但纵使再小心,梁垣雀还是被呛得差点跳起来。

    这一呛还把他给呛醒了,猛地坐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口鼻里往外淌水,

    “怎么回事?想弄死我?”

    “我们这不是担心你嘛!”庄佑杰赶紧把手里的点心递过去。

    梁垣雀接过点心来,小口地咬了几口,就感觉自己特别累,几乎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为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能保持清醒,他需要一场彻底的休息。

    这期间,他要放空自己的脑子,让自己完完全全的平静下来。

    在中医中有一种理论,是说身体和内心是相连的,劳心费神的人到头来也是在消耗自己的身体。

    但梁垣雀现在这种状态,很难让自己的内心放空。

    唉,算了,尽量来吧。

    他稍微吃了些东西,对庄佑杰说,

    “今天晚上我要进入一个深度睡眠,调整一下身体状态,不要弄醒我,要不然我会揍你。”

    老板一听,这好办啊,大不了再给庄佑杰开一间房,让梁垣雀自己好好在房间里休息一晚。

    晚上,庄佑杰亲自监工帮梁垣雀熬好了药,送来看着他喝下。

    梁垣雀喝药应该都已经喝习惯,不管味道多么难闻的药汤,他都能面不改色地一口闷。

    这属实也是让庄佑杰比较佩服的一点。

    反正最近也不是住宿旺季,空房间很多,老板把隔壁的房间给庄佑杰收拾出来住。

    喝过药之后,梁垣雀为了尽快让自己进入睡眠,没有再吃东西,直接蒙头就睡。

    他这一觉确实比以前睡得要沉,庄佑杰起床之后,发现他的房间门仍然紧闭。

    虽然昨晚,梁垣雀只说了晚上不能去打扰他,但现在天亮了,他还没有醒,还是也先别去叫醒他了。

    毕竟他这么累,难得有赖床不起的时候。

    于是庄佑杰在他房间门口转了转,就听着老板的招呼下楼去吃早饭。

    正吃着饭的时候,庄佑杰一眼就看到有个黑瘦且皱巴巴的脑袋往旅馆里面探。

    “王大爷,你有事儿就进来呗。”

    庄佑杰把他叫了进来。

    老王摸着脑袋嘿嘿一笑,走进来坐在庄佑杰边儿上,

    “嘶,其实这事儿吧,也不一定跟你们有关系。”

    “有话你就直说,别绕弯子。”

    看在他年纪大的份儿上,庄佑杰给他倒了一杯茶。

    “其实也没啥大事儿,”老王接过茶杯,“就是城西那个方婆子死了,好像是被人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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