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发生在眼前

    “那孩子也……”

    “当然是没生下来。”嬷嬷应答。

    梁垣雀看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的别扭感达到极致。

    他总感觉,宋老爷好像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但仔细一想似乎也合理,毕竟宋夫人的怪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心中对于一切坏结果都应该早有准备。

    而且再此之前,宋老爷已经失去过两位妻子,估计死老婆都死习惯了,情绪上没有太大的波动也说的过去。

    房间里,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丫鬟端着鲜红的血水盆出来,更多的药味儿从内里被带了出来。

    由于药物太多太杂乱,梁垣雀此刻已经分辨不出具体都有什么药物。

    他的药理学的并不好,因为那段惨痛的治伤经历,他很长一段时间问道药味儿就会浑身不舒服。

    他浅薄的药理知识,基本上都是在工作中不得不积累下的经验。

    虽然很多药材辨别不出来,但梁垣雀还是能闻到桃仁的气味。

    看来这种药材使用的最多。

    药材,往往都是要被搭配起来使用,才能激发出最大的功效。

    虽然梁垣雀不懂妇人生产要用的药方,但总感觉这种活血的药物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景。

    尤其是如此大量的出现在这个场景之中。

    黄敬业的脾气一下子被点燃,他此刻是又气又悲痛,想冲进去看看姐姐,但被几个老婆子给在门口拦下。

    一个说,“舅爷,血腥之地,您不适合进去呐!”

    另一个则说,“这可是产房,男人如何进得!”

    “去你妈的!”黄敬业因为心中着急,口不择言地痛骂起来,

    “我姐姐都出事了,还什么产房不产房的,让我进去,我要去看看她!”

    这时候,派人去找的大夫终于姗姗来迟,一边小跑一边提溜自己松松垮垮的裤腰,

    “咋了?咋了?谁找我?”

    梁垣雀看他这样子,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被宋家人现找来应付事儿的。

    宋老爷不敢面对咆哮着的黄敬业,就瞥了瞥房间门口,给大夫使了个眼色,

    “产婆说夫人不成了,你进去看看吧。”

    “哎,好嘞。”大夫接收到宋老爷的眼神,点了点头。

    看在他是个大夫的份儿上,黄敬业还算是给他几分面子,侧过身来,给他闪开一条进屋的路。

    而梁垣雀也借着这个机会,身形一转,就跟着大夫进了房间。

    有婆子跟在他身后阻拦,但可惜慢了一步。

    这件产房平常应该就是宋老爷夫妇的卧房,这是个套件,后面连着一间加盖的小厨房。

    看来,散发气味的药物就是从这里熬煮的。

    梁垣雀瞥了小厨房一眼,又看向血腥味浓重的床铺,

    “大夫,夫人生产时用的药,是你开的?”

    大夫点着头回答,“是啊。”

    梁垣雀定了定神,走向仍旧有血迹滴下来的床铺。

    黄姐姐已经没了气息,被产婆用被单整个盖了起来。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给产妇开活血的药材吗?”

    梁垣雀一边问着,一边猛地掀开被单。

    看着尸体的状态,他的瞳孔陡然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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