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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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敲了几下门之后,楼上的木素大叔立刻就给了回应,说的是他们水寨语言。

    梁垣雀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躺下,紧接着木素就捧着一盏摇曳的蜡烛走下了楼。

    他下楼来之后并没有急着去开门,而是举着蜡烛朝庄佑杰跟梁垣雀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到庄佑杰坐在床边就说,“我还以为你睡了。”

    “呃,啊,那个,这不是有人敲门嘛,我刚起来。”庄佑杰赶紧找理由。

    门外的男人应该是听到了他们交谈的声音,敲门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跟土匪上门一样。

    木素不再搭理庄佑杰,赶紧去开门,在门口,两人用水寨语言交流了几句。

    庄佑杰感到奇怪,既然他们可以用自己的语言加密交流,那么一开始敲门的时候,为什么要用汉话大喊呢?

    难不成那男人刚刚的话其实不是喊给木素大叔听的,而是喊给我们两个听的?

    庄佑杰坐在床边,握住了梁垣雀的手腕给自己壮胆。

    男人跟木素似乎是争执了几句,之后男人就推搡开木素,还抢过了拉住,径直的庄佑杰走了过来。

    男人身材健壮得很,从昏暗的烛光下就能看到他肩膀处壮硕的肌肉。

    这么一个如同熊站起来一般的人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过来,庄佑杰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他握住梁垣雀手腕的手控制不住地加大力道,估计都要掐出一圈儿红痕来了。

    男人把蜡烛举到了庄佑杰的面前,似乎是在观察他的容貌。

    炽热的火焰就近在眼前,庄佑杰感觉自己要是往前再靠近一寸,烛火都得把他的睫毛烧卷。

    “大,大哥,你要干什么?”

    看着一滴滚烫的烛泪滴落在烛台上,庄佑杰磕磕巴巴地开口了。

    男人的汉话异常的流利,是庄佑杰目前在水寨见到的人中最好的,几乎听不出口音。

    “外乡人,你是从哪里来的?”

    庄佑杰判断不出他是在问自己的来处,还是在问自己的故乡,只能寻思着说,“北,北方,比这儿靠北的地方。”

    男人的面色在听到他说出北方的时候稍微缓和了一下,但很快就严肃回去了,让庄佑杰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瞬间看错了。

    “你弟弟是什么病?”

    男人又瞥了一眼安心躺在床上装晕的梁垣雀。

    “怪病,就是浑身都是病。”

    庄佑杰哪里知道怎么形容病症,想着梁垣雀的身体内部反正很奇怪,就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么个说辞。

    木素似乎是为了证明他的话,走过来冲着男人点点头,“流云,这孩子确实病得很严重。”

    这个叫做流云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因此而软心,他把蜡烛交还给木素,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你们明天一早就离开寨子吧。”

    庄佑杰一听,那哪儿行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混进来,屁还没调查到呢怎么能走?

    于是他也站起身来,赶忙就说,“不行啊,你也看见了,我弟弟病得很重,他需要木素大叔治疗。”

    男人停下脚步,嗤笑了一声,

    “难道你们汉人没有好医生吗?你们有医院,会开刀做手术,还有各种药品,不比我们厉害,少在这里找借口了!”

    庄佑杰被他说得心脏砰砰乱跳,难道被他看穿了吗?

    他脑袋飞快地旋转着,在想该怎么找理由反驳,没想到这时候木素大叔却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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