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什么的

    但路灯使用的不是电,灯头上是大约十几只透明玻璃罐子,里面盛着煤油和灯芯。

    这个大型的煤油路灯,把小广场照得几乎亮如白昼。

    灯,不是每个人家都能用得起的,别说是点灯,很多穷苦人家连煤油灯都没有,就算有根儿蜡烛也得省着点用。

    水寨之中如此灯火通明,可以说明水寨的族人过得不能说是富足,起码是没有那么艰苦。

    阿世娅把他们带到了广场边儿的一栋木楼前,轻轻地推开了门,说了一句庄佑杰听不懂的语言。

    这栋木楼应该是个药铺,因为庄佑杰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草味儿。

    木楼里是一个方形的房间,家具基本都是木制,靠墙摆着一张很长的木桌。

    木桌前坐着一个穿着跟阿世娅风格一样的民族服饰的中年男人,他听了阿世娅的话转过头来,令庄佑杰惊奇的是,这个男人脸上竟然带着一副眼睛。

    如此现代化的物品出现在这样复古的环境,还是让人有些诧异。

    男人看到了梁垣雀骇人的模样,连忙起身过来查看,紧接着让庄佑杰把他扶到一边的木床上躺下,说的是汉话。

    男人俯下身,检查了一下梁垣雀的口鼻,把吐出来的污血用布条擦掉,然后开始切脉。

    阿世娅站在呆愣一旁的庄佑杰身边,悄悄地碰了碰他的手,小声对他说,“放心吧,我阿爹是寨子里最好的医生,他一定能治你弟弟的病。”

    庄佑杰心脏是紧张的怦怦跳,他既怕梁垣雀没事被阿世娅的医生老爹看出来,又怕梁垣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要是梁垣雀出了什么事儿,那这个案子还查不查?如果不差了,庄佑杰又该怎么带着半死不活的梁垣雀打道回府?

    阿世娅对她阿爹的医术非常自信,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阿爹给梁垣雀切脉检查。

    却不料,阿世娅阿爹把完了脉,起身对庄佑杰摇了摇头,“他的病我治不了。”

    庄佑杰心里是咯噔一下,完了,真的完了,梁垣雀把自己打废了。

    但转念又一想,梁垣雀说过,他本身就是带着一身疾病的,阿世娅老爹诊出来的会不会是他这一身陈年旧疾?

    那确实应该治不了,梁垣雀赚了这么多钱,高端的现代西洋医院也不少出入,要是能治不会有人一直拖着。

    见庄佑杰不说话,阿世娅老爹就继续说,“你们为什么要找到寨子里来治病?”

    庄佑杰想到跟梁垣雀之间商量的计划,就说,“我,我们路过,我弟弟就突然发病了,我没有办法,只能就近求助你们。”

    阿世娅老爹紧紧地盯着庄佑杰的眼睛,眼神似乎要将他看穿,

    “但你们不是罗船水镇上的人,你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庄佑杰紧张得都快要不会喘气儿,在心里想,完蛋了,要是现在跑的话,来得及在被人打死之前跑出分界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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