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个大的如何

    我拎着棍子往那人身上捅了两下:“哎哎……别装死……”

    对方没动,我先甩了棍子骂道:“这是哪个锅伙儿的人,弄个人来讹我是么?”

    有人站出来说道:“少掌柜,你打死了人,还说我们讹你?”

    我往尸体上一指:“谁家青皮,这么不扛打?你们要不是拖着个病鬼过来给我下套的?他怎么一下都挨不住就断气了?”

    这下,没人吭声了。

    这么多人在场,不可能没人看出我那一棍子里的玄机。

    但是,看懂的人,不想说话;看不懂的人,说不出道理,宝丰楼外面一时间鸦雀无声。

    我阴沉着面孔道:“去把巡捕房的人给我找来。让他们好好查查,这人怎么死的?是我打死的人,宝丰楼有人陪着死。不是我打死的人,这笔账,我们就得好好算算。”

    巡捕房的人本来就在宝丰楼附近,伙计跑去没多久,人就跟着来了。我早就把白蜡杆扔给了一个伙计,那人没等巡捕房的人开口就站出来承认是自己打死了人。

    这就是江湖底层的生存规矩,上面的大佬需要你死的时候,就没有愿不愿意的余地。挺胸抬头站出来,说不定还能多得几个安家银子。

    几个巡捕安排人把尸体抬走,说是要找法医验尸,还特意说了一句:验尸怎么着也得七八天。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在给我们双方递话儿,赶紧去找关系,找后台。凭本事抹了这场人命官司。

    我看向在门外的几个混混儿:“几位不想玩两手么?我亲自坐庄!”

    “我来!”一个混混儿把身上衣服一脱,往摇色子的台子前面一坐,从身上抽出刀来,一刀切断自己一根手指头,把自己血淋淋的断指,端端正正的横摆在台上:“我押大!”

    这是,混混儿第二种吃宝局的办法“割肉对赌”。剁手指xià • zhù ,也有讲究。这刀不能割的多了,也不能少了,必须是在第一个关节位置上把手指头剁下来,然后横着把手指头摆好,做到了这些礼数,才能开赌。

    混混儿赌输了,就等于白扔了一根手指头,不能再跟老板纠缠,要是赌赢了,这个宝局就吃定了。

    我拿起色盅摇了几下:“朋友,你既然想玩,咱们就玩个大的,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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