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真可爱呀

    少女嘴上是这样说着,意思是哦~原来上午没戏只是在睡觉啊,表示她知道了,她相信了。

    但是她说归说,可为什么语气里的轻笑还隐隐带着淡淡的揶揄呢。

    仿佛像是看穿了什么似的。

    心下生出一点忐忑。

    时砚开口问她:“你,笑什么?”

    少年线条利落的下颚线微微绷住,看上去整个人很镇静,很淡漠的样子。

    但,那双漆黑的眼眸紧紧盯住她,眸底的情绪却带着不自知的较真,不打算放过她脸上任何可能会出现的表情。

    样貌生得极好的少年或许不知道,他这副神情冷清又认真的矛盾模样。

    明摆着在说——

    他在慌乱。

    修长如玉的手指握住筷子,指节绷紧,饭都无心吃了。

    就像是——

    明明彩色的糖纸都暴露出来了,却还是依旧捂紧自己的口袋,摇着头说我才没有糖果呢!

    啧,真可爱呀。

    盛鸢想,算了,还是不逗他了。

    虽然不确定他去那边具体是做什么,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她。

    但既然崽崽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不知道吧。

    少女弯弯的眼尾有细碎的光影流转出,抿了抿唇,她忍笑着说:“没有。”

    “睡觉好,好好休息对身体好。”

    她殷红的唇勾了一下:“多睡一会。”

    “……”

    时砚看了她一会后,才收回目光,嗯了一句。

    胸口缓缓地,动作幅度特别小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低头吃饭,这个角度望过去,少年冷清的侧脸特别清隽。

    ……

    *

    从消防通道出来,盛鸢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少女手里提着空掉的饭盒,因为来给时砚送饭,她回酒店之后就换了一身衣服。

    打扮得很是低调。

    头发披散下来,白色的口罩几乎把整张小脸都遮住了。

    身上穿着宽松的浅色卫衣,衣摆下是黑色的喇叭裤,两条腿笔直,跟筷子似的,裤腿下是白皙且精致的脚踝。

    脚上踩着双白色的板鞋,仔细注意的话能看到鞋带的顶端有一个淡金色的刺绣小字——盛。

    因为今天是司机家人过生日,盛鸢就干脆让他晚上先回去陪家人了。

    反正这里距离煦阳酒店很近,她走十分钟就可以到达。

    扛不住盛母的再三要求,这次拍戏,盛鸢的十个保镖同样被安排跟了过来,除非必要时候,否则他们平时不会出现在人前,打扰她的生活。

    全部都便衣,藏匿在人群中。

    此刻,距离盛鸢最近的一个保镖,就在她所处的这条古香古色小吃街上,某个小摊边,正在——

    买臭豆腐。

    他五官平平,模样普通,正拿着手机扫码付款,甚至还跟摊主闲聊起来多要了两根小叉子。

    没有谁能看出来,这是一个跆拳道九级的高手。

    只会以为这是一个很寻常的过路人,在他低下头的那些瞬间,他原本正常的眸光就会倏地变得锐利起来,仔细注意着盛鸢四周所有人的状况,迅速排查可能存在的潜在危险。

    与他相同的人,这附近还有九个。

    平时如果盛鸢坐车的话,他们也会分别低调的开着几辆沾灰的大众跟在后面。

    十个保镖都默契的察觉到,大小姐此时的心情似乎是很好,连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柔软的发梢俏皮的贴着卫衣的帽檐,荡啊荡。

    平常,唇红齿白的少女总是习惯的淡漠着一张白嫩的小脸。

    除了盛先生盛夫人,还有就是去见时家那个小少爷外,基本对谁都这样,浅浅的眼皮半阖着杏眼,什么东西都不能轻易让她的情绪产生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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