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函上填上了时砚的名字

    “不信,你就大可以去问你爷爷。”

    时轩拧眉:“什么意思?”

    时砚如果不是为了继承权回到时家,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盛鸢懒得回答他:“时砚什么都不需要,因为他有我,这就够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徒留时轩一个人站在原地。

    盛鸢回到小楼时,少年正巧从里面走出来,看模样像是发现她不在里面,正要出来寻她。

    “时砚!”盛鸢快步走上去。

    “去哪里了?”

    “采花呀,看,好看吗?”

    黑眸静静扫了一眼少女怀里的花:“嗯。”

    “那把它种到栅栏旁边好不好?你帮我。”

    “好。”

    白衬衫黑长裤的少年顺手接过蔷薇,盛鸢没有注意到他鞋底的部分沾了一小片艾莎玫瑰的花瓣。

    *

    时家某栋楼的二层。

    骤然传来玻璃杯砸碎在地的声音。

    时母于蝶此时已经半点不见豪门贵妇的优雅姿态,手指气得在发抖,声音尖锐:“时得明!你爸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那个野种会出现在那份邀请名单上面!”

    “这是要昭告天下,想要打谁的脸!打我的脸吗?!”

    面对妻子的歇斯底里,时得明早就已经感到无尽的疲倦与厌恶。

    早在十几年前,两人之间的夫妻感情就不复存在,只不过是表面平静,内里早已崩坏。

    于蝶性格太过强势霸道,时得明哪里受得了,他烦躁的扯了扯领结:“这是爸决定的,又不是我。”

    “你有什么问题就去找爸说,冲我发什么脾气!”

    找时老爷子,她哪里敢。

    “我早就说过,不同意这个贱种进门!不知道爸当初是鬼迷了什么心窍把他接回来!”

    “因为这事我被多少人看了笑话,啊?你们时家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当初若不是你犯贱,管不住下半身,会生出这个小贱种,会有这破事吗!”

    被戳到痛点,时得明再理亏也忍不住发起火来:“于蝶我警告你!不要太得寸进尺!说话不要太过分!”

    “好啊,你现在还敢吼我?!你长本事了是吧!?”

    “怎么?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想着小贱种那个狐狸精妈!”于蝶忽然笑得有些魔怔:“你想也没有用了!”

    “她现在被关在精神病院里,变成了一个疯子!要被关一辈子!永远都不可能放出来!”

    “够了!”

    “我看你也是疯了。”时得明站起身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而后狠狠瞪了于蝶一眼:“我出去住一段时间,你自己待在家里好好冷静冷静。”

    说罢,他直接下楼离开了。

    于蝶拦都拦不住,只能尖叫哭喊:“时得明你给我站住!”

    “你站住!你不准走……!”

    女人颓废的趴在地上,满眼的痛恨绝望。

    楼下的佣人没有一个敢上二楼的,生怕夫人的怒火会波及到自己身上,直到门口踏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佣人赶忙慌忙垂首:“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