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做个可回收的废物

    大佬,偷偷把私家车开进机场里停一会儿,和打点好整个机场压下你非法降落的事,是一样的难度吗?!

    但是当他看到言律歌一脸淡定的样子,突然又意识到,对方或许真以为这两事儿是一个难度的。

    就像在顶级富豪眼里,花10元和花10万元大概真的没什么区别,都是花点小钱……

    李重山单手扶着方向盘,咬了咬牙:“我给我二姨打一个电话!”

    他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没用。

    言律歌是个富二代,可他也是啊!

    言律歌是个超凡组织的负责人,可他也是啊!

    虽然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虽然世界和世界之间是有参差的,虽然他在言律歌眼里已经是个废物了,但是至少他要努力做一个可回收的废物……

    “二姨好,是我,我想请您帮一个忙……就是那个波提机场里的事,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二姨别挂电话啊二姨,求您了……啊?你要北边的矿场?草泥马的这不可能,那是我爸给我的……等等,等等,让我再考虑一下……”

    言律歌静静地听着。

    他的听力很好,所以可以清楚地听见李重山和电话里那人的对话——即使他们用的是图尔什林语。

    听起来,李重山似乎是给某个身居高位的“二姨”打了电话,那位二姨有能力也有办法抹平机场里发生的事,但是却不肯白白帮忙,借机索要李重山名下的某个产业,态度十分蛮横。

    李重山根本不是那等老狐狸的对手,没几句话就把自己的老底全漏光了,艰难而勉强支撑着。

    “很重要,是的,那个矿场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这是两件事,二姨,我……不……草,好吧,好吧,我同意了……”

    李重山气呼呼地挂掉电话。

    在低头的一瞬间,这个年轻人眼中露出深深的迷茫和孤独——就像一只站在草原上独自面对暴风雨的孤象一样。

    “好了。”他轻声说道,“我二姨答应了。

    “他说,可以帮你们申请应急降落的手续。

    “然后让你的某位飞行员假装生病,由我二姨安排的救护车带出去,走个过场再回来。”

    言律歌再望去,发现李重山已经恢复了正常,那种孤独感仿佛只是错觉。

    言律歌摇了摇头:“不用装,机上两位飞行员真的全部昏迷了。”

    李重山:???

    “呃……”李重山小心翼翼地问,“请问,驾驶飞机的人是谁?”

    “我。”

    李重山愣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下来了。

    刚才他是怎么评价飞行员的来着?

    好像是……“你们的飞行员怕不是个傻子吧”之类的……

    然后现在他知道的,这个“傻子”竟然就是言律歌本人。

    眼看着言律歌背后那些可怕的触手又冒出来了,李重山当即双手抱头,像是个被八个大汉痛打的小可怜一样哀嚎求饶:“对不起大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骂你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开飞机的人就是你啊!”

    冰冷的触手慢慢地触到了李重山的脖子,李重山绝望得浑身发抖,却一动也不敢动。

    大、大佬终于决定要弄死他了吗?

    但是那些触手却没有勒死他,而是滑过他的肩膀,继续向前滑去。

    咦?

    李重山眨眨眼,似乎有些迷惑。

    他发现言律歌握紧了方向盘。

    “李重山,你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也就算了!”言律歌忍无可忍地怒吼,“咱们踏马在高速公路上跑着呢,你开车的时候能不能看着点前面的路,不要把头埋进胳膊肘里,也不要双手离开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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