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宗同道

    我拿着电话四处打量,也不知道是不是师公他老人家修为比我高太多,我不管怎么去感觉就是感受不到房间里哪个地方有阴力。

    没有听到我回答,师父又在电话那边加重了语气对我说道,“玄清,我不管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有多荒唐,但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你师公死了以后神魂就是残破不全的,他现在做的很多事情都毫无逻辑可言。我那刀账上的诺你也看见了,‘地宫动土,破土必废’!你如果不想下辈子当个废人,就老老实实地什么都别管,你听明白了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要是不听老子的话,老子就当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

    暴怒的师父直接把电话给我挂了,但那刀账上写着的收账日期就像一个梗横在我心里,怎么都放不下。

    赊刀人如果不收账,就相当于没有信守承诺,失信于神灵。

    司命神会先扣掉赊刀人一纪的寿元,而后师父命算也好心算也好,和天地沟通的时候就总是会有一层隔阂,肯定不会像之前算的那么准。

    命算是道家五术中最重要的一术,能够提前预知吉凶,方便我们躲避灾祸。我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执意不让我去收这刀账,但既然这账是明明白白写着的,也是师公故意让我看见的,那作为赊刀人的我就绝对不能够坐视不理。

    在宿舍里好好地睡了一觉,梦里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小时候师公总喜欢坐在躺椅上看书,而我就趴在旁边,把头搭在师公放在扶手的手上,听他说点书里的故事,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怪事。

    等我再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八点了,休息了一天的关金国正拿着电话和自己的老婆孩子聊天,穿着一身棕色的皮夹克坐在宿舍大楼接待厅的沙发上,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虽说办案要紧,但这种家庭温馨的时刻我还是识趣地没有去打扰他。等关金国电话打完我才走过去对他说道,“老关,帮我查一个叫郑光荣的人,以前住达坎村。”

    将我递过去的纸条展开一看,关金国龇牙抓了抓头,“小张师傅,这郑光荣和地铁站的案子有关系吗?”

    “没有,只是我想找的一个人而已。”

    一听我说没关系,关金国这老油条的脸顿时就苦了下来,砸吧着嘴说道,“不好办呢,不好办。”

    “怎么就不好办了?”

    “小张师傅你看,这饭得一口一口的吃。事得一件一件的办,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现在上面给我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好多双眼睛都盯着我屁股下面的这个位置,你说这又让我去查一个和这案子没关系的人……”

    我心里好笑,这关金国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这种多余的事情如果你不给他点甜头,他是肯定不会帮你办的。

    我从兜里又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他,只不过这张纸上有一部分被染红了,乍一眼看上去殷红殷红的还有些吓人。

    “这是什么东西?”

    “昨天墙边我弄下来的朱砂。好消息是,这朱砂不是普通的朱砂,我知道这朱砂是怎么炼的,也知道这种朱砂在什么地方才有可能有。”

    关金国一听脸色一喜,“那还等什么?你说地方,我们这就过去。”

    我嘴角一扬,慢悠悠地说道,“坏消息是,你如果不帮我查到这郑光荣现在到底在哪里,我就不会带你去那个地方。”

    关金国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他又看了眼纸条,在我跟前倒起了苦水,“我的祖宗哎,这全国叫达坎的村子不知道有多少,有些偏一点的地方还根本没登记。这叫郑光荣的就更多了,bā • jiǔ 十年代谁不叫个什么光荣、爱国之类的。这范围实在是太大了,总不能一天找不到你就一天不带我去那个地方吧?破案要紧,破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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