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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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忙完了这一日的要事,司马超从官署出来后,已经是月上柳梢,他跨上马便直奔洛芙的住处而去。

    失而复得,重修旧好后,他更离不得她了,才一日不见,心里便思念得紧。

    从皇城到洛芙现下的住处要路过司马府,在经过家门的时候,司马超还是犹豫了。

    今日目睹父亲被长姐拒绝而伤心失落,现下回想起来,仍旧让司马超心里难受。

    司马超想先回去看望下父亲。

    他在府门前下了马,入府后直奔父亲的住处而去。

    守在廊下的仆妇见了司马超忙迎了上来,面上带着忧色,说道:“今日摄政王喝了不少酒,已经醉了。”

    司马正德北伐重伤后一直未痊愈,医者一再叮嘱他不能饮酒。

    司马超听了仆妇的话,急着道:“怎不拦着点儿,父亲身体未愈,怎能饮得了酒水?”

    仆妇叹了口气:“咱们怎么能拦得住呢,后来去寻了苏夫人,这才劝住的。”

    司马超问道:“苏庶母现下在里头呢?”

    司马正德后宅姬妾众多,但最得他心的还是苏夫人。

    仆妇回说:“是。”

    虽然知晓苏夫人是个谨慎的人,但司马超仍旧不放心父亲,他三两步上了台阶,正要叩门,却听见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

    “阿卉,你说玉儿她这般恨我,可如何是好。”

    司马超闻言一惊。

    阿卉乃他生母的小字。

    看来父亲真是醉得不清。

    “夫君莫要伤怀,玉儿是个孝顺孩子,终有一天她会原谅你的。”

    这是苏夫人的声音。

    “阿卉,你总是能宽慰我,有你在,可真好。”

    “咱们是夫妻,我自然要为你着想,睡罢,好好的睡一觉,就都好起来了。”

    难怪这么些年,父亲一向厚待苏氏,原来,竟是这个缘故。

    司马超立在门口,默默了一会儿,终究是走了回来。

    守在廊下的老仆妇乃是府中老人儿,屋子里的声音自然也落进了她的耳中,她见司马超折了回来,念叨着道:“王爷这是又将苏夫人错认成夫人了,哎!也难怪,苏夫人确实与从前的夫人有肖似之处。”

    父亲极少提及他母亲,司马超原以为随着父亲越走越高,又被年轻貌美的姬妾环绕着,早已淡忘了去世过年的母亲,却未料,父亲对发妻竟是如此情深。

    司马超回望了下屋子,心中对洛芙的思念更盛。

    他要立刻见到她。

    司马超急急的往府门外走,走到半路,却被一小厮拦住,说是司马睿寻他有事说。

    司马超听闻是司马睿找他,便随着小厮而去,待进到了一处屋内,却不见司马睿的半个影子,司马超正要责问小厮,只见王嘉从内间里缓缓走了出来。

    司马超知晓被骗,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对着王嘉质问道:“你诓我来此,所为何事?”

    王嘉看向司马超,回道:“今日乃姑母的生辰,难道表哥忘记了吗?”

    司马超疑惑,反问道:“我记得母亲的生辰是在夏季。”

    王嘉笑了笑,道:“我说的是表哥的生母,也就是我的三姑母,不是这府中的七姑母。”

    对于已故的人,在世的亲人都是祭拜其忌日,没有祭拜生前的生辰的,但司马超刚在父亲那里被触动了情肠,现下听王嘉提及这个,倒是忍不住心里微动。

    他苦笑:“母亲过世的时候我才不过六岁,你又怎会记得住她?”

    王嘉拿出锦帕拭了拭泪,凄然道:“三姑母去世的时候我虽年幼,对她印象寡淡,但父亲和母亲常常提及姑母的贤良淑德,所以我对三姑母亦是孺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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