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卖肉夹馍吗？

    几句话劝住唐糖，让她知道周冰没事。

    唐文也不急着离开，接过姐姐给的肉夹馍，吃着在集市里逛起来。

    集市地上是一块块画出来的白色长方格，跟停车位大小差不多。

    有人和唐糖一样推着木车，上面摆着针头线脑、竹筷木碗、纸张布头......

    综合起来，像一个日用百货商店。

    而且他们不但接受铜钱、银子，还接受以物易物的买卖。

    熙熙攘攘，讨价还价。

    唐文精神一下放松起来。

    一日夜的厮杀、逃亡带来的负面情绪，被这里的市井气，生活气息渐渐冲淡。

    也许，卫兵们在外拼命，就是希望家人们有闲，可以来这里转转吧。

    而唐文，他还希望来的人，都能买个自家的肉夹馍。

    嗯？

    视线被地上的几本书吸引。

    《铁掌功》《铁肘功》《铁头功》

    唐文停下脚步。

    摊主是个老人，招呼道：“小哥，看中了哪本，可以拿起来翻一翻。”

    “都什么价？”唐文漫不经心地问。

    “这”，老人看看唐文：“十五”

    话未说完，唐文迈步就走。

    “十文钱，只要十文钱一本。”

    “行吧。”他晃晃悠悠地转身，蹲下来。

    随手翻了翻这些功法，颇感无语。

    铁掌功就是用手戳沙子，上面写了，需要用药材泡手，但又不写明什么药材，只写着让去医馆里问。

    贴肘功、铁头功大差不差，皆是如此练法。

    他摇头站起来，老人虽然不甘，但也没再挽留。

    显然，他也知道自己卖的秘籍是什么货色。

    转悠一圈，唐文又注意到一个卖发簪的小摊。

    摊主是一对儿祖孙，两人身上的衣物，干净泛白，老人似乎不会说话，只是用手比划一些动作和别人交流。

    而孙女有个十三四岁，扎一对小马尾辫，笑容腼腆。

    唐文凑过来细看，都是木簪子。

    “小哥真俊，给相好的买簪子啊？老丈这里的簪子，便宜又好看，多挑几个。”

    “你这骚狐狸，看见小帅哥就走不动路！”

    “多卖几个给你戴啊？”

    欢快轻佻的声音，伴着香腻暖风袭来。

    一群披着毛皮，涂着红唇，在凛冽寒风里衣不蔽体的女人，嘻嘻哈哈地走过来。

    三三两两地分散在唐文身边。

    狐狸眼盯着他，上上下下地看。

    唐文有点不自在，这些老师们，不，这些特殊工作者们。

    大早晨的不睡觉，逛什么集市啊？

    这群女人在看男人方面，那叫一个慧眼如炬。

    她们看出唐文隐藏的不好意思，身子越发离他近了。

    挤挤挨挨，左右有人。

    “哎呀！”

    “小哥哥，你把我妹妹撞坏了。”

    “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用小哥哥的嘿嘿来赔了”

    “哈哈哈哈哈”

    动静不小，吸引来很多人的目光。

    “去去去，都走开。想什么样子。”

    一个稳重端庄的大姐站出来，把她的姐妹们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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