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沙海 :风水煞

    这两幢大楼之间虽然间隔着些距离,但从刘三儿家的位置来看这宽敞的间隔只是条手臂宽的缝隙,这条缝隙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立在门前,而风从缝隙中穿过吹来,便形成了“天斩煞”。

    天斩煞风速湍急、气流冲击力强劲,对家宅中人影响很大,经商者致财运流失,居家者致心绪不宁、过度暴躁,严重则会导致暴毙,可奇怪的是刘三儿不仅无事,还红光满面,印堂明亮,是在行大运的面相,这就说明有高人将煞气给化了,做了风水阵。

    经过一番推敲我终于知道了这风水局的破煞之法,刘三儿大门前种了两棵芭蕉树,树能挡风,以缓解天斩煞的风力,这院墙之上又挂了一长串的灯泡,应该是做霓虹灯,霓虹灯在夜晚打开就像是流动的彩色河流,这条人工“河”能使风转向更道,最妙的是正门上挂着面圆镜,用来反射出天斩煞的煞气,就这样以“挡、转、回”三法完全扭转了风水局,使煞气全消。

    “都有高人指点,你在老李头那学的小儿科就不要献丑了。”

    我和强子卖弄着解释了一番,没想到他倒给我浇了盆冷水。

    我说我可不是吃素的,虽然懂得不多,但对付这个风水局足够,便让强子拿出根火柴棒给我,然后将它插在了门口的一颗芭蕉树的树根上。

    既然用了三招来抵御天斩煞的威力,我用火柴棒插于树下,等阳光热气照射到火柴头上便会燃烧起来,在形上以火烧木,降低了这棵芭蕉抵挡风的能力,破了风水势。

    但这种影响也是少之又少,只会让四爷不如以往那么得心所愿并不会对他的性命造成任何的威胁,毕竟风水之术是用来积善行德救危救难的,面对这种社会的盲流我也只是小小惩罚下,能让他受些教训最好,况且不管成不成的,这下强子心里舒坦了也就行了。

    “干什么的?”

    二楼上有扇窗户被推开,里头的人蹭出半个身子朝我们喊到,毕竟是有些心虚,我和强子吓得头也不回往街上跑去,消失在流动的人群中。

    我和强子像中了头彩兴冲冲的回到陈老狗宅子,迎面瞧见老佟已经坐在了那,他边上还跟着佟小碗。

    “你不知道晚上有事?还出去溜达?”她先开口朝我们说一通,别看强子上怼天下怼地,看见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他就怂了,站在那里吃了哑药般一言不发。

    “我们蹲坑去了,要不下次喊你一起?”我戏虐地回她话。

    强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的脸瞬间憋得通红,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大眼瞪着我,说了句“流氓”随即甩着长发往门外走去。

    “小婉,别走太远!”老佟见她出去了便交代了声。

    “华子,你说你和小婉同志是不是八字犯冲,一见面就掐。”强子乐得不行,边笑边说。

    “对了佟馆长,小婉说晚上有事,什么情况?”我坐下来朝老佟问到。

    这时陈老狗插了话,说他这两天忙忘记告诉我们了,今晚得去一趟内蒙。

    去内蒙?这是几个意思,好端端地跑去内蒙干啥?我听得一头雾水。

    老佟解释到,说组织上准备成立一个考察队去做文物考察,陈老狗对古物明器很有了解,况且人手并不充足,所以就想邀请我们一块过去。

    我婉言回绝,这才来南京安生几天又要折腾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又是和下墓有关,我是没这个兴趣了。

    ”华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和狗爷前段日子刚刚才虎口脱险建立起革命友谊,你这会儿就要撂挑子不管他了?”强子回到,我知道他心里打的算盘,又想挣外快了。

    “狗爷,您就实话实说,去趟内蒙有多少钱?”我故意试探,陈老狗是生意人,无利不起早绝不会做亏本买卖,要不是有好处我不信他会单凭和老佟的交情就能大老远跑上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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