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沙海 :内蒙的考古队

    我也没有理由再反驳,下就下吧,命交给老天爷,它要收走我也留不住。

    强子问他为什么要晚上去,白天不更安全些,他说潘家岭虽然来往的人不多可也不是荒郊野外山沟沟里,这本身就是见不得光,真叫纪律组的抓个现行还不得吃上几年的牢饭。

    “行,咱早点睡,明天还得卯足劲!”陈老狗这时候跟没事人似的打了个哈欠,让我们把沙发、桌子移开,在地上支了张凉席,再在上头铺了层棉絮,给我们搭了个简易的地铺。

    虽是水泥地上打地铺,不过也还好,南京的夜晚不像我们山里头那么凉,凑合凑合还是能睡的,只是不知是强子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太吵还是刚进城没适应,我这一整宿像打了鸡血没怎么合眼。

    这天都已经透光进来我才刚犯些困意,但是陈老狗不知何时出的门此时从外头进来又将我的困意驱散。

    “兄弟,兄弟……“他在我跟前蹲下身子小声喊道。

    “没睡,有话就说。”我闭着眼答到。

    “这是文化馆的馆长佟立冬同志,专门来看看你那面六方纹王镜。”陈老狗说着,我坐起身子看了看,他的身边站着位带着眼镜谢了顶的老同志,穿着身黑色中山装,一副当官的文人模样。

    我和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便把青铜盘子从被子里摸出来准备递给他。

    他没有急着接过去而是从口袋掏出只橡胶手套带上才取过,我心想这吃公家饭的就是不一样,一举一动都这么讲究。

    他拿着个食指长的手电对着盘子细细照起来,不时用手搡搡搭在鼻梁上的眼镜,看了好一会儿才问到:“小伙子,这东西你哪里弄来的?”

    我心想怎么这里人都是这种开口腔?你管他哪里拿来的把这个东西的底细说清楚不就行了。

    “佟馆长,我们村里捡到的。”我卖了关子,真话说一半,这公家人万一知道我是在棺材里盗出来的向上面告发咋办。

    “小伙子别玩心眼了,这么多人捡不到就给你捡到了,你要不说实话我可掉头就走。”他回到。

    我看了眼陈老狗,他点点头,意思就是他已经交了底,但还是和我解释道:“老佟是我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信得过,知底不兜底,且放宽心。”

    我就又把怎么在矿洞得到这东西的事又和佟馆长交代了遍。

    “我有个故事,你想不想听?”佟馆长听罢对我说到。

    “怎么个情况?咋还还我一个故事?”我有些弄不明白。

    他看了眼地上依旧熟睡的强子,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要是信的过他就去他的办公室,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这话说了一半把我好奇心给引了出来,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是下油锅上刀山,这机关部门还是可以走一走的。

    这文化馆的路程不远,就在朝天宫西大街,出门走个十分钟便能到。

    “佟馆,这么早来了。”两扇大铁门被一个身穿制服的年轻人打开,点头哈腰的朝他亲切问候。

    这铁门之内便是一排平房,佟馆长带着我和陈老狗上了最右边的那间,上头横粘了块“馆长室”的牌子,有些派头。

    门被打开,里头就是一张长桌,墙上挂着很多襄了玻璃框的照片,我大概扫了一眼,都是他一行人在考古现场所拍摄的照片。

    “佟馆长,原来你去过这么多地方。”我看着一幅幅的照片,不免有些羡慕和钦佩,这祖国的大好河山看来他已经走了一大半。

    “都是组织上派的任务,最北去过内蒙、最西到过xīn • jiāng ,是见了不少稀奇有趣的人和事。”他笑呵呵的回我,便倒了两杯茶水放到玻璃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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