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沙海 :朝天宫

    在门前出现了位穿着圆领窄袖马褂,胸前挂枚金色怀表、戴着金丝眼镜、头上抹着雪花膏一副老民国时期打扮的中年男子。

    “狗爷,这位小同志说是有事求您,我看他人生地不熟的就给领来了,那你们叙,我还得回去看铺子。”老周和陈老狗打了个招呼就往回走。

    “您是在我这淘过砂还是卖过锭,我眼拙,一时还想不出在哪碰上您这尊佛?”男子客气地问道,还以为我们是他以前的老主顾。

    “是钱进介绍的。”我回到,他的面貌看起来顶多四张出头,但打扮得却显老态。

    男子眼珠子直提溜,想了想开口道:“钱进……这名字我可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出来……”

    我随即从兜里掏出来个洋火机递给他:“他说这是从您这淘换去的”

    在从黄龙庙撤退的时候,钱进将他那块法国塞林打火机给了我,说以后万一真的来找陈老狗,交给他算是个凭证。

    他接过打火机看了眼立马就想起来了:“哎哟原来是小惠同志,他人呢?”他说了句便朝门口张望。

    我表明了身份,说是他的师弟,但是他现在在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陈老狗这时才想起把我们迎进门,让我们到屋里慢慢再说。

    我原以为在大城市里混的人家里总该像模像样,尤其陈老狗又在这混的风生水起的家里自然也应该富丽堂皇,没想到进了门映入眼前的就是一个老宅子的模样,大厅里除了张长长的梨木桌子,就剩些乱起八糟堆放在地上的树根子、瓷器瓶。

    陈老狗很是客气的一个劲地让我们坐,他去倒茶水,但我们找了找这椅凳上都堆了杂物,哪有空位子容得坐下,就连沙发上也放了些带着泥的土罐子。

    “我这地方简陋,杂物也多,你们就将就着找个空当的位置坐。”他见我们还杵在那,从厨房取来些矮凳。

    “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是来旅游的还是淘老货的?”他问到。

    我给他发了支红梅,一五一十把前些日子发生的事跟他说清楚,自己可不是闲暇无事来玩玩解闷,是师傅中了血咒,需要玉衡星才能活命。

    “这是什么玩意?没听过,但也甭着急,既然来了索性就和你朋友先住我这玩上段时间,我再帮你打听打听。”陈老狗一句话搪塞过去,但我觉得他是敷衍着诓我,他客气地把盒中的香烟发了一轮又一轮,硬是把一盒都抽没了,满地都是烟屁股。

    “狗爷,您干这个买卖得赚不少钱了吧。”强子自来熟和他搭腔道。

    “您别笑话我,更别叫爷,还是叫我老狗听着顺耳。要说这生意好不好也全凭老天爷的脸色吃饭,运气好碰上个阔老板我这屋子随便个东西就能值个几百美金,运气不好半年也开不了张。”他收起眼镜,拿起怀表哈了口气,用衣袖边擦边说。

    听说这年头外国人来倒腾古玩的是一拨接一拨,所以美钞就成了这古玩市场中的硬通货。

    “对了,我有个东西想让您给掌掌眼。”趁他这会儿闲暇我便从包里拿出当时在矿洞里淘出的那块青铜圆盘递给了他。

    陈老狗先是拿起铜盘走到院子里仔细瞧起来,随后突然脸色往下一沉对我说到:“您从哪弄来的?”

    不知他的为何脸色说变就变,也不知他说这话是出于什么缘由,就又把在矿洞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道了出来。

    强子自然是不知道我之前发生过这些事,听得云山雾罩不明所以:“这不就是个青铜盘子,有这么稀罕?”

    陈老狗见强子说得这么轻巧,就从抽屉盒子里取出来本书用手指撵着翻起来,翻到某一页时立刻走到跟前指给我们看,原来书上画着个跟这个青铜圆盘一模一样的图案,边上写着六方纹王镜五个字,还有两行红笔的细字述着“此物可搬山、开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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