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沙海 :血耗子

    这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一边说蜡烛灭了大凶,一边又给点上,他两头都有理,姜还是老的辣,关键时候什么花花道都能使出来。

    既然这样也只好先把棺椁里摸透再说,只是老李头受了伤我们小心不少,尽量悬着手不靠近棺壁处。

    从尸体的头部摸到尾部,终于在脚跟子后头摸出来个青铜圆环,上头刻着的图案仔细看去就和壁龛上的异兽一模一样。

    “倒了这么多的斗,头一次见被摸得这么干净的棺。”老李头咧咧句,言语之间透露这墓早前就被人盗过了。

    他将青铜圆环放在手上思索,又嘀咕到这东西好像在哪见过。

    我说他记性可不大好,不就是和上层墙壁上的图腾一样,他却摇着头,说是在很多年前就见过了,可一时半刻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没心思理会他的话,顺势看了眼刚重新点着的蜡烛,竟发现这蜡烛的火苗成了绿色。

    烛焰正摇曳着碧绿的光,这绿幽幽的火光照得墙角发青,我叫老李头和潘顺看过来,他们没有作声。那火苗抽了两下,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扑”地突然熄灭。

    老李头唤着我们赶紧将棺盖阖上,显然他也心知不妙,这是要出幺蛾子了。

    “盖棺,赶紧盖棺!”老李头吼了那么一嗓子,我们这才回过神立即各就各位。

    虽说是木棺,推开轻松可合上就不那么容易了,棺橼上有一道道斜着的凹槽,这是为了防止倒斗的起棺摸金,这口棺材反其道为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做反了。

    一声口令后,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推,棺盖就像沾了胶般才往前挪动半寸,又接着一声口令,又往前稍稍顿了顿,就这样反反复复折腾许久,好不容易合上了大半,还留道一尺浅缝。

    “加把劲,马上就成了!”老李头气喘吁吁说到。

    眼瞅着就要大功告成,身后一阵阴风扑向背部,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嚎叫,这声音比原先近上不少,叫得耳朵嗡嗡作响、头皮发紧。

    我们三人几乎同一时间看向来时的墓道,此时有一道长长的黑影从暗中伸出,越拉越长。

    我咽了咽口水,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随着那个黑影走近,一个全身通红的物体出现在光中,它就像被剥了皮的人,身上跳动的筋脉清晰可见,夹杂着一股子腐臭铺天盖地而来。

    在这山里虽见过不少城中听都听没听说过的野兽,但眼前这东西显然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光秃秃的血肉身子、身形却与常人无异,那鼻头已经没了肉空洞洞的,不时有粘液滑到地上、嘴里发出阵阵低咆。

    “要了命,碰上血耗子咯!”

    老李头叫了一声。

    我压根没听过这么个玩意,但它躬着的身形是像动物,形容得倒形神兼备,看来倒斗这行也吃文化。

    本以为在这么个墓里会碰上些机关暗器,没想到居然撞上这么个血耗子,而我们身上只有一把弓弩和一把燧发枪,危机突涌。

    还未等我们做出反应,血耗子双脚一振往前跳来,我下意识地围着棺椁绕在后头低下身子,朝潘顺喊到赶紧操家伙什还击。

    潘顺绕到我身旁将弩箭上膛,举起弩对准几米开外的血耗子扣动扳机,离弦之箭急速射到它前胸,它被这力道向后倒了两步发出怪叫。

    要是常人或野兽胸口被来上这么下不死也残,可它只是逼退了些,又蓄力朝我们冲来。

    老李头站到棺盖上掏出糯米尽数撒到血耗子身上,可一点作用都没有,它的利爪正正挠到老李头的腿上,老李头被挠得一个趔趄从棺上坠下,掉在了它的面前。

    血耗子嘴角淌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李头就要啃去,此时千钧一发我也无暇多想,顺势拿起地上的铜壶朝它砸去,它像是被惹恼了撇下老李头又朝我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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