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珍惜的相遇,不值惋惜的离别

    阿加停下脚步,却不回头。他站在硬胶地砖的边缘,这里正是他俩相遇的花园街公园。跟半年前相仿,空无一人,却少了灰猫,还有一个温柔的黑发男孩。

    自从那次于足球场的对话后,阿加便不再染黑发,头发回复自然的灰金色,显得冷酷得来带点帅气。

    此际的他表现极其古怪,让芷筠猜不透。

    “你这个星期去了哪,你知不知道人家会担心啊?”芷筠焦心的道,走到了男孩的跟前,情绪如泛起的浪。

    阿加的额头、脸颊红肿,有多处瘀伤,情绪却依旧淡然。他仍旧穿着那件黑布外套,孤独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沧桑。

    如果不是被别人出尽全力拳打,皮肤是不会留下那么严重的瘀伤的。女孩没有听说过阿加跟他人有仇口,为人也和蔼友善,与党派不会有任何瓜葛……

    到底,他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加不言不语,髪阴遮挡了他的双眸,或许他根本没有看过女孩一眼。

    女孩深呼一口气,镇静自己,再吐出一句话:“阿哥,你遇到咩事啊,为什么你……比别人能打?”

    “关你什么事。”阿加扬起嘴角。

    阿加的态度一反往常的好哥哥形象,此际就如陌生人般,震撼着女孩的心灵。他到底怎么了……

    此际,狐疑着的女孩留意到男孩的左手一直下垂。

    “你的手怎么了……”芷筠揪心的想把他的左衣袖拉起,男孩却把手缩开:“没事。”

    他的左手应该有点事情。

    芷筠固执的,扑前抓着他的衣袖,男孩脸露不忿:“不要搞我。”

    女孩却强硬的拉开了衣袖,目睹手臂的情况后,双眼睁大:“你……你……”

    男孩迅速后退,把衣袖扯回原位,别过脸,咬牙切齿。

    “为什么会这样……”眼前的芷筠喘息起来,泛滥的情绪涌来。

    男孩的左手背满是血痕,似乎是刀片造成的,伤口已经结焦,也使那刀痕拼凑的一个英文单字更显清晰。

    私生子。

    “为什么……”芷筠目睹男孩不动的左手,也判断得出他的左手关节甚至手骨也受了重创。她一直把男孩当作一个重要的人,目睹他受伤害也骤感忧心。

    “在蓝桂芳,几个Y国佬笑我『杂种』,他们要搞事情,我就奉陪。”男孩轻笑,语气平淡如水。

    “所以他们把你打成这样?还用力在你的手刻字?你有没有报警──”

    “你不要再问。”男孩不冷不热的语气似乎在抑压着汹涌的情绪。

    芷筠也知道阿加偶尔也会到蓝桂芳喝酒,也知道“杂种”对混血儿来说是极度的侮辱,尤其是有童年阴影,曾被虐打的他。

    但是……女孩接受不了。

    “人家说你,你就和人家打架啊?”芷筠崩溃起来,语气忧心得来带点责备,“你不用管其他人怎么说……为什么你要介意人家的眼光啊……”

    女孩不解。她知道男孩曾经在年少的时候,被歧视被调侃……

    但她还以为,足球场的那一晚,自己的劝告能够把男孩从梦魇里拯救,不要再介怀这些闲言闲语……

    男孩再次遇上惨剧,真的让她感到无比的虐心。

    男孩低头不语。

    “你那么瘦,怎么打得过别人,为什么要打架啊?”芷筠这句说话出发点是充满好意,却挑起了男孩的敏感神经。

    “我喜欢打架。”阿加搁起笑容,语气锋利如冰,“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指指点点?”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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