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的不幸

    那就是,被害者在死前一个星期都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威胁,情绪极度不稳定,时常觉得有人跟踪自己,裴月其实也被跟踪过,只不过她狂妄自大不屑一顾。

    “会不会是和曾凯一样,那些人也遭遇了短信恐吓,凶手强迫他们去做一些事情,所以他们才变得反常的?”郭叛拍了下吴道的肩膀。

    吴道放下案卷,“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犯罪嫌疑人很懂得利用人的心理,并且喜欢操控别人。”

    他说完,眼睛忽然扫到了一个名字,整个人都定住了。

    薛燕妮。一个乐谱上写着她的名字。

    这名字有些眼熟。

    郭叛看着石化的吴道,把脸凑近他,“你想到什么了?”

    “一个名字重叠了。”吴道幽幽的说道。

    他的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

    在查阅刑警队的案卷的时候,他见过同样的名字。

    女学生,薛燕妮。

    起初家人是按照失踪人口报的警,可最终在市郊的树林里发现了她的尸体,死因是窒息。

    这个薛燕妮曾经在魏威那里学习小提琴,这也太巧了。

    魏威死了,她也死了,如果说都是偶然事件的话,只能说倒霉的人全都扎堆儿了。

    “你是觉得薛燕妮也是被执行刑罚的?”郭叛发问。

    吴道缓缓的摇了摇头,“从案卷的内容看上去,应该不是,薛燕妮的死法不复杂,也没有被留下纸条,应该没有什么关联,其他的我目前还想不到,但总之我总觉得事情有点儿蹊跷。”

    案件讨论会上,吴道和郭叛提出了开棺验尸的想法,这让江流有点儿为难。

    一旦草率的下了决定,警民关系万一受到了影响,舆论可能会失控。

    凌海倒是同意了吴道的想法,他说有些事情需要刨根问底的精神,如果不去验证一直兜圈子,势必可能会牺牲更多无辜的生命,他们现在面临的是一个崩溃、绝望的亡命徒,他随时可能再shā • rén 。

    大家最后投票决定,有一半以上的人支持吴道。

    可派谁去和陈学理做思想工作,这个事情有点儿犯难了。

    吴道想自告奋勇,但凌海觉得女人更适合做思想工作,所以把事情交给了邹恋雅。

    第一次上门,陈学理摔了杯子,捂着自己的胸口犯了心脏病,第二次,他的妻子坐在地上撒泼哭嚎,第三次,他们的态度有所转变,欣然同意了。

    他们并不是被邹恋雅的执着打动了,原因是因为二儿子在学校被人打了,不知道谁传的,说他们家出了个变态shā • rén 犯,大家都嘲笑他,他哭着跑回了家。

    陈学理一拍大腿,咬着牙,“开吧!还我们一家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