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之面

    郭叛示意他先别紧张,“我们是有一起案件想找你协助调查,不是你自己的事儿,缺斤短两呢是工商局的事儿,我们不管。”

    他自诩幽默,故意开玩笑,可陈学理被吓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没敢说话。

    吴道瞪了郭叛一眼,让他别乱说话。

    “是这样,我们想了解下陈阳的情况,三年前的裴月案件,他被指认为了犯罪嫌疑人。”

    陈学理摆摆手,“不可能!人都死了五年了,怎么可能shā • rén 啊!之前办案的时候,你们就找过我,我们是真的很冤枉啊,当年陈阳的死亡证明还是你们给开的呢!”

    陈学理的妻子倒了茶水后,安静的站到一边,一个劲儿的用围裙擦着眼泪。

    他们的二儿子刚刚放学回来,好奇的看着郭叛和吴道。

    “这是我们家的二小子。”陈学理介绍完,催促妻子把孩子带到了院子里。

    “我们已经够倒霉了,唉,实在不明白那些人为啥要说陈阳杀了人。”他让了一支烟给郭叛,随后又给了吴道一支烟。

    “陈阳确实是死了,那天失火啥都不剩了,我们原本靠做点儿小买卖有过一个房子,可想不到失火了,陈阳被烧死了,人都成焦炭了……我们中年丧子,又没了家,只能靠租房子过日子了,你们要非说陈阳shā • rén 了,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带你们去他的坟上看看,信不信,看你的。”

    陈阳死亡的那年十六岁。

    他的墓地在市郊的一处荒山上,按照老家的规矩,他死的时候没成年,不能进祖坟,只能孤零零的在这野山坡上呆着。

    他的墓碑是最廉价的那种,上面放着他的满月照。

    陈学理解释说,陈阳小时候意外毁容了,一切事发太过突然,他之前都没留下过什么照片,只有满月照最好看,这样他和妻子来看他的时候心情也能好一点儿。

    “查了半天,这人已经死透了。”郭叛挂断电话,走到吴道身边小声说。

    在吴道和陈家人交谈的时候,他给根号打了电话,调出了陈阳的死亡证明。

    那是之前一个退休的老法医出具的,从记录上来看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瑕疵,不过焦尸太惨了,也很脆,稍微动一下就像薯片一样碎掉,考虑到家属的心情法医并没有做过多的甄别,毕竟从现场看来这也不是一起刑事案件。

    后来,从家属的证词中推断,判定了陈阳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