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李向伟的特征很明显,贪财、好色、好耍滑头,面对这种人,盘问起来不能太直来直往。

    等钱进了审讯室,先是拉了一把椅子,站在上面直接拔掉了监控器,接着又垮着脸到李向伟对面坐下。

    “等钱,你这样不合规矩。”一旁的速记员提醒道。

    吴道看了他一眼,“你先出去,等会儿他愿意撂了我再叫你。”

    “这,我得请示江头儿。”速记员为难的起身,“你可别乱来啊,我先去请示下。”

    屋子里只剩下了李向伟和吴道两个人,吴道双手抱肘,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这个油头粉面的男人。

    难以置信,几年前还是个朴实肯干的包工头,现在已经变成了满身铜臭的伪企业家。

    李向伟全程低着头,嬉皮笑脸的敲着桌子抖着腿。

    审讯室外的人,透过玻璃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困惑的邹起眉。

    “江头儿,等钱让我回避,还关了监控器,这不妥吧。”速记员一旁提醒道。

    郭叛也不理解,“这小子搞什么名堂,是不是港产警匪片看多了啊。”

    江流沉思了一会儿,对速记员说,“你先回避吧,有问题我负责。”

    一直没发言被忽略的根号突然开口,“心理学上来说,这是一种虚假同感偏差,通常情况下,人都会认为自己和大多数的人是一样的,有着一样的敏锐度、洞察力、甚至是爱好,当你自己认定某一点的时候,你会觉得对方也认定某一点,等钱这是在拼心理素质,他越是沉默表现的胸有成足,李向伟就会越心虚,认为自己可能有些马脚已经被察觉到了。”

    “说人话。”郭叛显然听不懂这些。

    根号放下手中的书,“一个字,熬。”

    郭叛接过书翻了两页扔到一边,“要我说,就欠揍!”

    吴道盯了李向伟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应该是老油条了,怎么表现的还那么不淡定,知道自己这回犯的事儿不小吧?”

    李向伟停下抖腿的动作,抬眼看向吴道的时候眼神满是不屑,“小警察,你说的话我听不明白,但老油条可不是什么好词儿,我是和你们打过几次交道,可事实证明我都是被冤枉的。”

    “你敲桌子,抖腿是在掩饰你心里的不安,我越是盯着你,你敲桌子和抖腿的频率就越快,你是因为心虚才需要转移别人的视线,误以为你表现的闲散自然,我说的对吗?”

    李向伟愣了下,随即否认,“这只是我的个人习惯而已。”

    “是吗?”吴道并不与他争辩,只是笑了下,“你现在好像不抖了。”

    经他一说,李向伟有些尴尬,“你们警察怎么总是和我过不去,二十四小时马上要到了,我拒绝回答你任何问题。”

    “是不是被冤枉的很快就能证明,本来是想给你争取个自首的机会,看来你不领情。”吴道喝了口茶,随后起身走到玻璃窗,“你对这个应该不陌生。”

    “单反玻璃,怎么了?”李向伟依旧从容的笑着。

    “那对面站着指认你的人,可以证明周红霞的死与你有关,这一点不需要你说一个字,就能认定……我只是想知道细节。”吴道故意顿了顿。

    “你胡说!”李向伟变了变脸色,“你有什么证据!我和那女的就是逢场作戏而已!她还想敲诈我呢!小警察,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是诱供,我要告你!”

    吴道扬眉,“等你过了24小时,请便,现在我先说下我的依据,有人看见那晚周红霞上了你的车,并且说是要去过好日子,一个怀孕的第三者所谓的好日子必然是扶正,她去找你谈判,因为某种原因让你产生厌烦的心理激情shā • rén ,路口的监控可以拍到你当时车的前排载着周红霞,在加上证人的证词,定你的罪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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