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屋檐下的灯笼冒出红光,主房门口还挂着一盏低瓦数的黄灯泡,红黄两色交融,院落里气氛怪异。

    一个穿着白衣、戴着白色高帽的男人,手里举着招魂幡,跟醉酒似的来回晃荡。

    “死吧!”

    “都死吧!”

    “活着累,死欢快!”

    怪东西在院子里掐着嗓子,浅唱低吟,像是某种地方戏曲。

    光棍一家没人出来,或许是害怕,亦或者是在酒精的帮助下沉沉睡去,没有听到怪人的声音。

    赵德刚跳下石头,根本不敢过多停留,他屁滚尿流的就往家赶。

    回到家后,他和自己老伴说这个事,老伴骂他脑子有病,喝点狗尿就不知道什么是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光棍爹娘见新婚夫妇一直没来家里,就挺疑惑,于是老两口直接去光棍家看看。

    院门敲也敲不开,喊人也喊不出来,俩老人有点着急。

    他们请来隔壁的邻居,拿来大锤,把院门砸开。

    那些去过光棍家的村民说,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透过主房的房门玻璃,貌似还可以看到屋内一片血迹。

    众人急忙上前,一打开门,满地的白底黑字的符纸。

    往主卧走,血液的味道愈加浓郁,一些小年轻都差点吐出来。

    老两口似乎是预感到有极为不好的事情发生,便哭的十分凄厉,又是拍腿又是拍身子的。

    主卧,光棍夫妇面对着墙壁,站立在炕头,村民们看不见他们的脸。

    有人喊光棍的名字,但没有得到回应。

    再之后的细节,并未流传出来。总之,大家对光棍夫妇的死状讳莫如深。

    局子里来人后,法医把尸体与一些样本带回去检验。

    经过大半个月的调查、研讨、判断,警方认为,这确实是自杀。

    在此期间,赵德刚也将自己那天凌晨看到的事情告诉过警方。

    只是,提着招魂幡的怪人,并不能作为他杀的证据出现。

    村民们始终认为,村长所见非虚,光棍夫妇是非自然死亡。

    在村里比赵德刚还德高望重的老人要求派人去隔壁镇请大仙来,而且,必须请来!

    几个平日里闲的没事干的小青年主动请缨,赵德刚欣然应允,并承诺来回路费报销。

    大仙自称师承一颇有名望的民间法教,会驱使猖兵,能断阴阳,法坛威猛无比。

    村里的年轻人见对方如此厉害,便把村里的事一一托出。

    听到白衣高帽几个字时,大仙眉头紧皱,他让弟子拿来三柱檀香,开始在法坛前问祖师爷。

    很快,香烛齐齐断裂。

    大仙跪倒在地,让村里的年轻人赶紧离开,自己没法管。

    方才,祖师爷用极为严厉的口吻警告大仙,千万不能去官山村,将来,自然会有人去处理。

    村民们得知大仙的话后,全都战战兢兢地天一黑就不敢出门。

    那些在外面有房的、手里有点钱的,全都搬走了。

    只留下些老弱病残和留守孤儿,换句话说,剩下的人是在等死呢。

    文君讲完,我的心情很是低落。

    “行,那我明白。你们不用怕,我来,就是解决问题的。”

    我摸着裤兜里的业障刀,目光坚定,语气沉着冷静的说道。

    “哥,你真行吗?”

    来自表妹的质疑,让我略微有点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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