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绒与铁链的坐标

    “真的没有吗?你不是每夜都梦见我,希望我再活过来?少逞强了,这个口是心非的孩子。”

    他的父亲狞笑着,从腰带内掏出一副手铐,中间串连的银炼垂吊着一个古铜色的鹰徽。

    他用力咬住嘴唇,疼痛的感觉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真正的经历。如今他没有任何退路,他必须让自己面对长久的记忆疮疤。也许,这是唯一的出口⋯⋯

    “你要在我身上找寻正义的报复吗?如果说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后悔自己背叛你,我只恨自己当时无法面对妲波色儿,告诉她我真正想说的话。我回到这里只为了面对她──我真正的母亲,也是我的──父亲!”

    白黎格的表情没有改变。但是,从他突然紧皱的眉毛,柏斯林知道自己这招奏效了。显然,对方并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也没有料到,他竟然会知道这么多──

    不过,这无济于改善他目前的处境。

    白黎格的嘴角略过一丝极端阳性的残酷笑意。他抓起柏斯林的双手,毫不留情地铐住他,满意地瞪着躺在床上、无法反抗的身体,以及那双强硬地和他对视的银色瞳孔。

    “很好,真是个有种的孩子。现在就让我们来瞧瞧,你的极限在那里⋯⋯”

    『嗨,暧儿,你自己瞧瞧!这回,我绝对不要和他的意识互通。』

    “随你罢,我也觉得乱过分的。白黎格这家伙可是个超A级的施虐狂耶!为什么妲波色儿要下这么重的手?”

    『唉,她八成又会说,这都是为了她心爱的孩子罢。』

    “嗯、唔⋯⋯还好我们不是她的小孩。”

    “自从很久以前,我就想要这样对待你,在你的身体内外实验各种风景,我的柏斯林。”

    是这样子吗?这不就是仪式的某种本色:赤裸裸的权力结构。

    他开始眩惑地想着──就是如此,原来这就是我要经历的考验?

    他双腿跪在某个长枕垫的两端,让绳索绑住;腰部以上的身躯没有着力点。

    至于他的身体,被安装上许多美丽的异色服饰──颈部套上纯银制镶红宝石的项圈,绕扎在手臂、大腿、腰部、股间的黑色皮饰,甚至还有一个拟彷成马辔的皮件。

    他现在无法说话。

    他的嘴被黑色丝带捆绕了好几圈,在颈部的后方绑成一个利落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