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形毕露

    李凯把自己手机掏出来点了点上面的信号格,“进山得有信号吧?我们就是找地方想再多建几个信号塔。

    您看您原来村那个地方,岩体解构够稳定,又背风又背阳,我们信号塔建那里结实啊!可是他有一户人家迁不走,我们不敢拆啊!”

    李凯一通扯,把几个人说的云里雾里,也不知道真假。

    “您是村里的老村民了,您应该也知道,为了铲平那个地方,民警已经去找过那户家人好几趟了吧?”

    “要我说你们找他干啥子?直接拆掉就好了嘛!十几年不见人影了,回不来的了。”拿酒的老乡直接道。

    “那怎么成?万一我们拆了,他家哪天回来人告我们怎么办?”李凯做出一副夸张的怕怕表情。

    一直不怎么开口的那位不肯喝酒的老乡却突然接口道:“你们如果能换个地方建就不要在那里建什么信号塔了,那家人不要招惹的好,邪得很。”

    “邪得很?怎么讲?”李凯追问。

    其他几人一听这有故事啊,也全都聚精会神起来,尤其那对小情侣里的女生,直接就催促起来,“怎么个邪法?老伯您快讲讲!”

    那老汉却拿着烟袋抽着,不肯再开口。

    还是一开始拿酒的那位老乡,轻叹口气,缓缓打开了话匣子,“要说起来,那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他家三代单传,阿图媳妇娶回来两年才好不容易生了个男娃娃,他家总想着能要开枝散叶多延续些香火,阿图又进城打工,就说要给孩子起个体面点的名字,于是就给起了个名字叫谢猜。

    起得时候我们就说,这个名字不好胡乱起的,谢猜反过来就是拆卸,怎么好叫这种名字。

    但是他们家人不听劝,阿图出去打工多年,说我们这叫封建迷信,不能信的。但是自从他家的崽子叫了这个名字,他家就没得好过。”

    老乡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举起杯子来“滋”一口干了杯中的酒,这才接着道:“那崽生下来的第二年,他爷取水摔断了腿,没有两年就走了。

    阿图媳妇跟着阿图出去打工,那崽在家和他奶过,崽五岁的时候,阿图媳妇大着肚子回来,说是怀了,半年后生了个女娃子,还没得满月,不知道怎么掉水缸里淹死了。

    阿图媳妇嚎啊,老远就能听到她的哭声,嚎了两天,月子做完就赶回城里了。

    两年后崽七岁的时候,阿图媳妇又大着肚子回来,这次生的是个男娃子,可才不到三个月,居然死在自己的床上了,而且死得时候口鼻里都是水,说是淹死的。

    哪有在床上可以淹死的嘞?阿图媳妇疯了,崽跟着她去城里找阿图,可听说阿图媳妇回到城里没多久就不见了。

    后来啊图和崽也回来过几次,在崽九岁那年,他奶又不知道怎么跌到水缸里淹死了,我们村里人发现的时候,那水缸里的尸体都发臭了。”

    “报应,都是报应,那女娃子怎么死的?大家虽然没看见,谁还不知道是她奶把她扔水缸里淹的,那么小的娃子,自己怎么会跑水里去?”一直抽烟的老汉突然语气沉沉地加了句。

    那喝酒的老乡又一口干了一杯酒,摇了摇头,不再作声。

    一时间,众人沉默,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面的事情,李凯也没再问,他沉默了片刻,推开了面前的杯碗,轻轻地说了句,“散了吧!”然后就率先起身离开了餐桌,也离开了小院。

    续李凯之后,小吴和两位民警也纷纷起身告辞。

    回去的路上,谁也没说话,直到晚上回到住的地方,李凯才问小吴,“你怎么看?”

    “他们家人也太惨了?几乎一家子都死光了。可是,确实有几个人死得蹊跷。”小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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