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

  冯田玺深有同感:“是呀,我们还是两个大男人,可是路上不一样也就任人宰割的份。”

  冯田哥依旧是心有余悸:“太可怕了,要不是我俩看形式不对,提前跑了,后果是不敢想象。”

  “那是,谁晓得是如此?哥,你说怎么就变成这样呢?”

  “那是,我也很疑惑。”冯田哥说起他的疑惑:“明明我们出来路过时一村子人都好好的,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还在村子留宿?”

  冯田玺显然记得:“怎么不记得,我们还陪老大爷喝了一杯,临走老婶子还给我们烙了饼。那饼,我现在想起来,可香可好吃了,是猪油烙的,饼上还有芝麻。”

  “是呀,听你这么一说,我口水都要留出来了。”冯田哥回。

  “可是现在老大爷老婶子不在了,他们全家都不在。我就说村口怎么冷冷清清,上次我们经过时村口的磨坊可热闹了。幸好,你及时拉住了我。”冯田哥接着说。

  冯田玺:“我只是看村口树上盘巡着那些乌鸦,偶尔不时嘎嘎叫觉得不对。”

  冯田哥后知后觉:“树上还有乌鸦呀,他们叫了吗?”

  冯田玺,好吧,他谈不上意外,他早就知道他哥不是个仔细人了,当然,这不算他污蔑他哥。

  曾记得有一天,兄弟俩月休去外面改善生活,吃“瞪眼肉”。

  那天兄弟俩运气爆棚,共夹到了十片肉。

  以往他们最多是是五片,今天可是番了一番。

  喜悦不用说,冯田玺心想总算能大吃一顿。

  谁知,最后是泡了汤。

  因为轮到他们付钱时,他哥左摸摸右摸摸口袋后告诉他刚刚出门换衣服时忘带钱袋了。

  懊恼又无奈。

  兄弟俩还是得饿着肚子回营。

  肉没吃上不要紧,回去营里,营里今天月休,食堂提前开了席。如此,营里的大锅饭也没赶上。

  偏偏又赶上城里戒严,此时想拿钱再出去买吃食也买不上。

  即便真的很懊恼又无奈。

  依旧无可奈何。

  当晚兄弟俩饿着肚子睡过去。

  冯田玺有过这么一次经验,很是吸取教训。

  从那以后,兄弟俩再在一起。

  他是绝不会把钱袋跟他哥放一个篓子,真是太太太没有安全感。

  这会冯田哥冯田玺兄弟俩走在回家的路上,离家是越来越近。

  家里,绍金姐她们可不知道俩人要回来了。

  此时,绍金姐带着周九妹,绍潇湘在厨房里包饺子,饺子里的馅有菜干。

  还记得早前天气好,又值菜园子硕果累累时,茄子是再不吃就老了,还有豆角也是。

  绍潇湘过来串门见了就说她们家院子里也是。

  周九妹听了率先提议上要不摘了做菜干?

  绍金姐舍不得浪费点头同意。

  绍潇湘不拒绝。

  周九妹没异议。

  说动就动。

  当天,就这么动了起来。

  绍金姐在院子里摘茄子和豆角,周九妹和绍潇湘做准备工作。

  冯自学冯自生冯自立三兄弟不在厨房,他们也不怕冷在廊下玩。

  远远的,有人朝家里放向跑着过来,边跑边喊:“九妹,大喜事呀,你男人回来了。”

  绍金姐她们没听见。还是人家到了门口又嚷了一句:“九妹,你男人回来了。”

  绍金姐她们三才出来。

  此时这人也进了门,周九妹她们见了她,自然也就知道刚刚说话的是村口的大嘴娘。

  大嘴娘一进院子看到在廊下玩的孩子,还说:“自学自生自立,你们爹回来了。”

  随后,她看到厨房里出来的她们三,又对绍潇湘说:“潇湘也在呀,潇湘,我跟你说,你家田玺回来了呵。”

  绍金姐都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只是随她出来手里握着的那筷子便这么无知无觉往下掉。

  筷子落在地上,滚了两滚,很快,绍金姐又看它从廊下直接掉落到了地里才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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