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做其父的伪装者

    不过,她面前的这个“王文远”,似乎与之前的王文远有所不同,因为他没了那副温和的面孔,亦无那股子略显柔弱的气势,反而多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凶狠和暴戾。

    下一刻,这家伙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一抹深寒的笑意,接着,他露出一双满是血渍和泥土的手,对着她的脖颈,便抓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的阴谋诡计即将要得逞的时候,其侧方向竟冷不丁地响起一阵颇为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他的肋部位置,便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呜……”这家伙见自己这么完美的计划被人破坏,心中自然是怒火中烧,只见他心有不甘地狂叫了两声,紧接着狠狠地踩了下地面,抽出一把半英尺左右的廓尔喀弯刀,朝着那个同他长相无异的青年男子就冲了过去。

    王文远脸色微变,心道早知如此,刚才就该拿出shǒu • qiāng ,对准他的头颅,给他一枪的。

    可惜没有如果,他下意识的举动虽然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但却使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不得脱身。

    “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仓促之间只得扔下背包,并朝身后方向,疾驰而去。

    踩着稍显湿滑的满是断枝落叶的林间小道,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王文远一时间丧失了对方向的感知能力,同时他忍不住揣测着,为何一向反应迅速的她,却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置他于不顾呢?

    然答案似乎并不难理解,毕竟一个陷入沉睡的人,是不可能瞧见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的。

    “文远,往正前方向跑,快点。”正当他苦苦思索着如何才能摆脱掉那家伙的追击时,其右前方向的一个略显隐蔽的树丛中,忽而响起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晖哥?”王文远的心脏猛地一抽,心说这也太巧了吧,他前脚跟刚刚遇了险,且苦于没有脱身之策时,后脚跟就来救兵了?

    “天啊,这运气,真是好到爆。”他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朝前边百米冲刺。

    不多时,他视野正中央的位置,居然毫无征兆地呈现出一片浓重的白雾,而白雾之中,则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两个身材矮小的提着煤油灯的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