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临枫林晚

环卫大姨噗嗤一声,竟然笑出声来,说道:“你一个小平头男孩子,怎么像个花痴呀!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孩子这样跟花儿相处的,从这也不难看出你的性格,你应该是一个感情细腻的人,也是一个感情脆弱的人,可有时候,你还是一个感情冷酷的人,小伙子,像你这样的年纪,会有这样的性格,几乎是稀少了,听大姨一句劝,但愿你能像普京大帝一样,做个铁血柔情的人!”

听得环卫大姨如此评说自己,不禁让郭样心中感佩,一股别样的暖流,自心底涌出,于是郭样说道:“大姨,您真像一位母亲,看透了自己孩子一样,在您面前,我就像是一个玻璃人,您把握都给看透了!”

环卫大姨终于哈哈笑起,说道:“小伙子,你把大姨当成望远镜了,还是显微镜了,我就凭感觉说说,哪有你说的那样神乎啊,说至此处,环卫大姨突然收住了笑声,遂又说道:小伙子,我刚才听你说,是给一家客户送花来的,这地方就有一个酒厂,一个酒店,还有一个枫林渡的老船家,再也没有其他人家了呀!”

郭样随口说道:“大姨,我是来给枫林晚酒店送花来的。”

郭样的话音未落,环卫大姨突然哥吱一声,刹停住环卫车,然后扭过头来,说道:“小伙子,你送的是什么样的花?是白菊花和黄菊花吗?是送到洗龙井一号的轮船上对吗?”

郭样一怔,脱口说道:“大姨,你怎么会知道?”

环卫大姨居然没有回答郭样,而是话茬突变,说道:“小伙子,你现在的身体还烧吗?”

郭样说道:“大姨,我现在感觉好像不烧了,就是有点提不起精神来,总是想要睡觉的感觉。”

环卫大姨说道:“小伙子,那是你高烧退后,身体乏力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这离酒店也不远了,我还是拉你快点去酒店吧!”环卫大姨说罢,放下手刹,环卫车又继续前行了。

夜色,更浓了。

遥望远处的灯火阑珊,仿佛就在大路尽头。

枫林里,秋风又起。

一股如水寒意,透过郭样穿著的运动服,吹打在郭样的前胸处,郭样不禁收起两手,藏进裤兜里,夹紧住身体,意在保暖身体。忽然,郭样的左手触碰到了一样东西,郭样随手抓在手中,然后从裤兜里取出左手,摊开手掌,借着微亮的夜色,郭样终于看清楚了手掌上的东西,郭样不禁心头一颤,这一颤,绝不是秋风送凉,而是激动的颤抖。郭样顿感热血沸腾,热流瞬间涌遍全身,使得郭样猛然精神抖擞起,不禁失声说道:“大姨,快拉我去酒店,我要吃烤野兔,住鸟巢屋,还……到酒店了再说吧!”

环卫大姨讶然说道:“小伙子,你不会是又发烧了吧,怎么突然这么兴奋啊?”

郭样说道:“大姨,我的感冒确实是好了,也不觉得烧了,这会儿就想吃饭,睡觉!”

环卫大姨听罢,只得连声说道:“好好好,马上到,马上到。”

夜色下的枫林晚酒店,早已是灯火通明。人影闪动。

缘是夜未央时,来往的游客,或结伴,或独行,从酒店的门口处,进出有序,笑语盈耳。

枫林晚酒店,依傍龙山的支脉建构,精仿了农家院落样式,分前院与后院加门庭的格局。后院处,建有百余间的三层楼房,虽然也是钢筋水泥的建构,但楼房表层,却选用了一色的东北椴木二次装修,将门窗走廊,地面屋墙,都用椴木板全方位的掩盖而起,远处眺望,俨然就是一栋木楼。颇有一种江南竹屋的韵味。

北楼前方,便是庭院,院中布设了千余盆盆花与花树,中间用竹篱隔起,阡陌有序,有如农家菜园。在庭院中间的地方,有一条小道,道侧两边,居然席地摆放着百余盆仙客来,那花开得正艳,左边是白色,白如雪落,,右边是红色,红如火燃。秋风习来,仙客来花叶摇曳,仿佛正在斗艳一般。庭院东西建构有耳房,样式风格与北楼一样。庭院向南,便是酒店的门庭,门庭处,建构了一座门楼,那门楼体型硕大,精仿了古亭的样式构建,四角飞檐,雕梁画栋,门楼上方居中处,便是门楣,那门楣居然选用一整颗的枫木树干,去掉粗糙的树皮,打磨出一整块木板,木板上凹凸有致的雕刻着五个大字:枫林晚酒店,那五个大字选用行书字体,笔意苍劲飘逸,字身配以牡丹红色粉饰。门楣下,左右两侧,有两株天然生长的枫树,那两株枫树,经过人工修剪,剪出了黄山迎客松的树冠。就在两株枫树的树冠上,悬挂着两幅用枫木木板雕刻出对联。上联书写:赏红枫叶,居鸟巢屋,留言簿上,八方游客夸赞题遗篇。下联书写:吃烤野兔,喝洗龙井,菜谱本上,四海宾朋口水流渍痕。横批书写:休闲天堂。整座门楼,矗立门庭处,使得整个酒店,都彰显出大气恢宏,古朴典雅的情致。恰是夜幕垂临,楼宇上的灯箱流光溢彩,映照得整个枫林晚酒店,有如凌霄琼阁,粲然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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