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赵传薪挫骨扬灰

    赵传薪哈哈一笑:“那好,不给你娘吃,你娘连点干粮都舍不得。”

    那客家妇女,有些赧然。

    刚刚赵传薪跳水,真如江中龙浪里蛟,回船上衣服又那么干爽,这船上的乘客都远远地敬畏的观望。

    只道这出家人有些神通,慈悲为怀才去救那jiāng • zhū 一命。

    客家妇女被赵传薪说的有些无措。

    赵传薪取出了盆,和一个袋子。

    他挥挥手:“起!”

    一团河水,凭空自河里飘起,在空中变幻形状,阳光下晶莹剔透,最后摔进了盆里。

    周围人哗然。

    不但不敢靠近,反而离远了些。

    唯独小孩拍巴掌:“大和尚好法术。”

    赵传薪指挥说:“本杰明,你们仨别闲着,把这一袋子家雀拔毛开膛,只留肉和心,内脏丢进河里。”

    他这边也没闲着,将火先烧了起来。

    人多力量大,等拔完毛,洗干净了。

    赵传薪拿盆,加葱姜、盐、料酒、糖、酱油腌制可怜的家雀肉。

    起锅,烧油,油上了六成温,下锅炸。

    笊篱捞出控油,继续下锅复炸。

    那香味,我焯,满船人都流哈喇子。

    待将家雀肉炸的硬了,赵传薪捞出,控油。

    他数了数,一共四十多个家雀,可加一起也没多少。

    他取出油纸,折成一个个漏斗状:“一人七个,不多不少。”

    阿宝见那点肉少的可怜,就说:“我不吃,你们吃吧。”

    赵传薪:“好,这就是午饭,那你别吃了。”

    阿宝咬了咬牙:“……”

    赵传薪又吩咐:“本杰明,去船上买点饼子。”

    本杰明·戈德伯格买了一提饼子回来,赵传薪挨个分。

    给了小孩子三张饼,七个家雀:“记住此时此刻你心底的那份善意,骄阳正好,风过林梢,而你正年少。”

    小孩子懵懵懂懂,只是胡乱的点头,毫不客气的接过油纸包和饼子:“娘,你吃!”

    “娘不饿,你吃。”

    赵传薪笑了笑,也没阻拦。

    阿宝见赵传薪对待小孩子极有耐心,不由得侧目。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

    暴烈时,如同催命的阎罗;耐心时,他眼里有光。

    他shā • rén 不眨眼,能救一头jiāng • zhū ,却弄死了这么多麻雀,半边魔半边佛。

    小孩子尝了一口,家雀炸的很脆,他一口豁牙子嚼的龇牙咧嘴,但那股咸香,却直冲脑门。

    这东西是真的好吃。

    赵传薪嘴里嘎巴嘎巴的将骨头一同嚼碎,就着饼子,吹着江风,觉得十分惬意。

    东西少,没多时就吃完了。

    却见那小孩不舍得一次性吃光,将家雀的胸脯肉,在嘴里直咂吧,嘬肉里腌入并被油锁进去的味道。

    “娘,骨头扎牙花子了。”

    “张嘴。”

    “啊……”

    小孩他娘从小孩牙花子里拽出一根碎骨,还带着血丝。

    阿宝看着,眼泪忽然就流了出来,死死的咬着嘴唇,都咬出了血。

    赵传薪问:“小伙儿,你叫什么名?”

    小孩笑嘻嘻的说:“我叫沈岳焕。”

    赵传薪接过徒弟递来的刚泡好的金山翠芽,喝了一口,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想了会儿,他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沈岳焕这名字有点拗口,不如你以后叫沈从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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