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运动员留一条活路吧

    张大柱当初和赵传薪学艺理发,青出于蓝胜于蓝,如今已经成了鹿岗镇理发第一人,学徒遍地。

    “好嘞,花姐,你问问这位老兄想怎么剪?”

    苗翠花问了几句,对张大全说:“你们不是有那个册子么?拿来给他看看。”

    张大全将发型册给他,并解释说:“根据脸型,选择对应的发型。”

    碎发、飞机头、前刺;圆寸、渐变、油头;栗子头、雕刻、三七分……

    我焯……塞缪尔·戈德伯格震惊了。

    中国一个内陆苦寒之地的小镇,随便找一家理发店,花样竟然超过了全纽约!

    见他大惊小怪,张大柱撇撇嘴:行不行啊谢尔比?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塞缪尔·戈德伯格还是没敢挑新潮的发型,选择好之后,张大柱肆无忌惮的扒拉他的脑袋:“别说,这洋人的脑壳长得还怪好嘞……”

    ……

    赵传薪带着本杰明·戈德伯格和干饭,一口气赶到了大浪湾。

    “师父冻死了,咱们上岸暖和暖和吧。”

    赵传薪看着湍急的海浪说:“师父是冻不死的,倒是徒弟啥也不是。”

    “……”

    这里是海岛延伸出来的角,通体看上去像矛。

    这里叫黄茅角。

    上岸后,赵传薪取出炭炉,点上。

    小山包上有一处灯塔,不过这里荒无人烟。

    赵传薪说:“你在这里烤火,我去整点吃的。”

    他换上了鲨鱼皮水靠,戴上潜水镜,一头扎进了冰凉的海水中。

    实际上入海后的感觉比海面吹风暖和。

    他憋着一口气,朝深处潜游。

    跑着跑着,智能陀螺仪震动提醒。

    此时水深在二十多米左右,阳光还能照射进来,赵传薪微微偏头,看见一个灰不溜秋的大脑袋。

    这就是海中的恐怖之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个意想不到的生物来。

    这是一条石斑鱼,接近一米长,应该至少不下于15斤。

    哪怕在淡水中看见一条接近一米长的鱼都能让它吓一跳。

    赵传薪拔出精灵刻刀,智能陀螺仪带着他飞速游去,精灵刻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石斑鱼的脑袋,搅和一下,石斑鱼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就漂了。

    赵传薪取出绳子,穿进它的鱼鳃绑住,看见礁石缝里露出个灰不溜秋的尾巴,嘴角不由得一扯。

    他游了过去,两手握住,猛地一拉,将一只波纹龙虾从藏身的礁石缝隙里拽出来。

    它猛烈的挣扎,可难逃赵传薪的魔爪。

    这只虾得有四十厘米长。

    二十世纪初,最令赵传薪满意的不是空气,因为已经不再清新,而是丰富的海产。

    数量多,个头大。

    龙虾一直在挣扎,赵传薪干脆给它脑袋来一下。

    拖着石斑鱼和龙虾上了岸。

    “本杰明,过来扒蒜。”

    本杰明·戈德伯格心说这才屁大点功夫,师父就拖上来这么大一条鱼,他还总说自己不会法术,总是强调人不能迷信……

    赵传薪收拾鱼虾,本杰明·戈德伯格扒蒜、捣蒜泥。

    砧板取出,赵传薪将鱼虾大卸八块。

    热锅凉油下鱼煎,滋滋声里伴随焦香弥漫,本杰明·戈德伯格开始流哈喇子。

    冻了这么久,热量流逝的厉害,急需补充一波状态。

    葱姜蒜辣皮子、料酒盐糖和酱油、迷迭香香草末和柠檬皮,添了一点水后赵传薪端起了马勺,用距离控制火候,竟然就这么端了至少七八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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