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的帝皇之路

    “我们手里有权有兵,为什么不办了他?”令婵补充道:“还有那些你查到的凉州贪官,一个都不必放过,让他们和知州一起上路吧。”

    “……也不是不行。”澹台时道。

    “安王殿下!”知州蹭的一声窜了起来,“我是陛下亲封的知州!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妖女的话就shā • rén ?简直荒谬!”

    澹台时抬手叫人,“绑了拖出去吧。”

    知州看披坚执锐的兵士压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直下的朝令婵哭喊道:“这位小姐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会很听话的!而且我很会干活!我在这儿呆了快十年,凉州有什么我都一清二楚,没人比我更懂凉州!杀了我,这凉州又荒又偏,哪来的新知州啊……”

    那从进门起就没正眼瞅过他的美貌少女,终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谢谢,不过这些就不劳您操心了。”令婵冷淡而礼貌地朝他颌首。

    知州惨叫着被拖走了。

    知州府中,澹台时的人手来来往往,清查府中人员,寻找知州罪证,收缴财物,安置知州府女眷……这些澹台时可以完成。

    而令婵拉住一个人,去了知州平时办公的书房。

    她要想想办法,让凉州能有更多的百姓们熬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

    凉州新上任的主人,安王澹台时,他名声飞速坏透了。

    上任第一天,血洗知州府,在衙门中坐班的大官们一个都没能回家。

    用了一个晚上的功夫翻理综卷,裁定罪行,第二天就把人拉到菜市场去砍头。

    滚烫的鲜血将那里的雪花都化成了粉红色溪流。

    一时间,凉州名门人人自危。澹台时的恶名可治小儿夜啼。

    就连市场的菜贩都在讨论这个声势浩大的新领主。

    “哎,安王殿下把那些贪官都杀了!他一定是个好官吧?皇帝老爷的儿子肯定看不上咱这点东西,以后一定没有人来打砸抢了吧?”

    “你个傻子,”坐在他旁边的老人家眯着眼看地下粉红色的溪流,“他连自己的同袍都不当人看,说杀就杀。这种狠人,你指望他对你仁慈?你不如去做梦。”

    “咱们这样的贱民,不过是贵人脚底下的一块泥巴,他们看都不会看一眼,昂首挺胸的撵过去了,还要嫌咱脏。”

    第三天,澹台时的请帖递到了凉州各大氏族手里。

    晚上在知州府开席,宴请诸位本地族老。

    晚上,一个人也没来,本地世家联合好了,要给澹台时一个下马威。

    坐在上首的令婵淡定地呷了一口茶,澹台时在这两天中,完全理解了她的铁血作风。

    真的很狂很胡来。

    可是真的很爽快。

    普天之下,莫非黄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他是安王,是皇子,凭什么他要忍让?

    澹台时道:“派人去请。”

    披坚执锐,全副武装的士兵带着麻绳去“请人”了。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空荡荡的坐席上,坐了个满满当当。

    令婵坐在最上端,淡声道:“今年冬天的凉州雪特别大,凉州城有很多百姓可能渡不过这个寒冬,我希望各家都能向百姓们伸出援助之手,捐出粮食和财物,供州府救济灾民。”

    坐在左下第一个的老头冷静发问:“你要多少?”

    “先付给我,你们家资的三成吧。”令婵平静道。

    门阀们立刻就要拍桌子,澹台时冷冷道:“我劝你们听话一点。”

    “殿下,士可杀之,不可辱之!”还是那个老头,一震袖袍,义正辞严,“你如此折辱我党,杀进了凉州官场,还有哪个本地人敢为你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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