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

    你是阎王?

    谁说不是呢?话语落,四方八面朝拜之声,奔腾之声四起。

    张眼望去,千军万马的骨骼大军,整军待发。那军旗也奇形怪状,破烂不堪。似乎军魂便是破烂。

    这逼格,有时候装逼的确也是一种本事。虽然总是看不习惯,但问问内心,装逼那个人多希望是自己。正所谓,烂船三斤丁,老树见金心,底蕴摆在那。很多时候装逼是不经意间的。这大军压境,似乎只为缉拿我二人。内心不寒而栗。

    我什么时候见过这场面?能处理吗?悄悄的问白菜。

    白菜并没有回话,双手快速结印,然后在胸前做了一个圆环手势,不停的放大。一瞬间,往天推去。

    只见一条七彩光柱,破天而去。一声震荡波,荡漾开来,黑暗天体被冲破。瞬间天光普照大地,天光所到之处,遍地生花。如寒风中遇上一缕暖阳。

    阳光之下的百鬼,怒吼哀嚎,拨刀待令。尽是不屈不服。

    鬼將军,往天一指,阴魂鬼军,拼命的往天空中冲去,意图塞住天洞,但是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之道,像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界限,无情地撕碎着每一道鬼魂。飘落不见尘埃。

    天地苍莽,视万物苟且。若说天无情,人却更无情。

    无情往往是相对的,爱情的背叛,亲人的冷漠,你来,我往,随处可见。

    地上的骨骼大军在天光照耀下,慢慢燃起青火。像秋天野火燎原。狼狈不堪。而那些没有天光照耀到的骨骼大军在阎王的号令,疯狂往我们冲来。天空中红眼血鸦,也疯狂压迫而来。那杂乱的鸟叫声。

    一种将会被撕碎的感觉拥上心头。四处张望,还无处可逃。

    唯有战。

    身上一摸索,在这异国他乡,什么也没带。好在逐命刀藏骨子里。

    手掌一反,五指托起六把逐命刀,往前一推。六把逐命刀扭成一股旋风,强大的旋涡,疯狂撕杀而去,靠近旋风的血鸦与骨骼大军,似那秋风扫落叶,时而卷起,时而扫荡开,尸骨无存。

    那荡开的位置,算是我们唯一站脚点。

    一手拖着白菜,紧跟在旋风之后。也算有息身之所。

    阎王在天空中道。逃吧,哈哈哈哈!

    阎王的血鸦骨骼军团实在多到无法无天,场面有点尴尬。

    旋风之力越来越弱。

    我拧开指尖的伤口,弹去一滴血。

    乾坤借法,听我号令。

    迷惑中岀现过的招式。虽然我不知怎么使岀来的,但是有时候,人的天份,就是如此浮夸。

    那旋风随着那滴血到来,瞬如蛟龙,狂怒而起,像龙卷风过境。血鸦被撕碎如雨一般落下。一瞬间感觉凉凉的。满身的血液,无法形容的残酷。

    曾经深夜,一个鬼来到我的床前,她总带着一个悲伤的故事。而这黑沉沉的世界,有着多少这样故事。

    无鬼会说,也没有会聆听。

    在那一瞬间,他们面对的却是,灰飞烟灭,更不会在乎过。看着那阴霾的世界……。

    应该也有大人说的不容易。平凡的蝼蚁。

    天空中的黑气在旋风作用下,也变成了一个大黑环。阴魂纷纷躲了进去。

    都躲进去吧。心里暗想。

    我始终没有勇气收回逐命刀。

    阎王见势不妙,一声怒吼,双翅一扑。万千血鸦瞬间如箭,一只两只,越来越多,穿过旋风,朝我与白菜而来。

    那速度。

    我感觉到强大的力量,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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