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短

    宋月漓从路边抄起一根棍子,又捡个五颗小石头,然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朝那几只土狗丢去。

    “嗷呜呜。”

    “嗷呜嗷呜。”

    土狗哀嚎着,察觉到是宋月漓捣的鬼,仗着它们数量多又恃强凌弱的朝她包围过来。

    宋月漓邪笑着,缓缓掏出藏在身后的打狗棍,正好练练枪法。

    “嗷呜,汪汪!”

    有只领头的大狗察觉不妙,带着众小弟逃了,还不忘回头朝宋月漓“放狠话”。

    “哎,别跑啊,可惜了。”

    宋月漓遗憾的摇摇头。

    把木棍丢了,拍拍手上的灰,慢慢朝墙角的藏獒幼犬靠过去。

    小东西瘦瘦小小的一只,面对比狗还狗的人类,神情怨恨中带着惧意。

    正当宋月漓不知道怎么和小藏獒沟通时,路边走来一位中年大婶,她掠过宋月漓的眼神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打量与好奇。

    这谪仙的美人从哪里来的,莫不是电视里的大明星吧,长得可真好看啊。

    大婶有意套近乎,看着宋月漓对角落里的黑狗感兴趣,笑眯眯的提醒道:

    “小姑娘,这只脏小狗不得摸哦,原先是村长家花大价钱从城里买来给他儿子玩。后来听说是有什么皮肤病医不好,还经常偷鸡吃,被打了丢出来喽。”

    闻言,宋月漓瞳孔猛然紧缩。

    这么说,这伤竟然是人为的。小藏獒不止后腿断了,宋月漓刚刚凑近看,它的皮毛还有火烧的痕迹,全身近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

    真该死啊!它还是一只幼犬,哪怕犯错了也不至于虐待成这样子……

    宋月漓脱下外套,嗖的一下把小藏獒包裹的严严实实。许是碰到了伤口,又或者觉得它的生命会终结在她手里,它没有反抗,唯有小声的悲鸣着。

    宋月漓神情冷冽透着戾气,阴沉着脸,心底对村长家满是厌恶。

    大婶微惊,打量宋月漓的眼神多了些谨慎,问:

    “姑娘,你这是?”

    宋月漓明明生了一张精致而艳丽的容颜,此时此刻,却笑得阴厉凉薄,仿佛从骨到皮都是冷的,连说出的话里都没有丝毫温度:

    “劳烦您告诉我村长家怎么走,我想买下这只小狗。”

    大婶僵硬的抬抬手,朝大路前方指了指,道:

    “顺着路往里走,就在车路边。村长家的院子最大,是一栋四层楼高的小洋房,大门是朱红色的很好认。”

    宋月漓微微点头,向大婶道谢后抱着藏獒幼犬径直朝村长家走去。

    一路上,宋月漓尽可能平稳的走着,手指轻轻在它头顶按摩安抚,感受到它的颤抖,又心疼的减缓了走路的速度。

    800米不到的路程,宋月漓足足走了将近20分钟,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倒也方便了她不用敲门。

    宋月漓沉默的站在门口,她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和牛仔裤,长发束成了高高的马尾,面容盛满寒意,就似入夜的冷风,冷而凉,让人难以接近。

    大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偷偷跟了过来,见宋月漓不说话,还好心替她喊道:

    “村长,来买狗喽,快出来哎。”

    半响,小洋房里走出来一个人。

    日。

    宋月漓有生以来,从没见过如此……潦草的男人。

    那是用言语都难以形容的扭曲,皮肤皴黑不说,五官像是被人一拳头捶的凹了下去,糊糊的一团。

    大婶挥手示意村长快过来,想和宋月漓说点什么,又觉得不好开口,便欲言又止的站在宋月漓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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