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九)

  “乐卉,她是我妈。”严昌拓见不得自己的妈受气,看着妈被倪乐卉说的话气得说不出话,他不可能冷眼旁观。

  倪乐卉想笑,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他从来没有用心去了解过她,和他那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嫌贫爱福的母亲相比,他严昌拓更让她心寒。

  起初,她与他母亲闹矛盾,她会告诉他,可是,他从来没站在她的角度上去想,只站在tā • mā • de 角度上去想,她对也好,错也罢,他都不会帮她。

  因为夏青是他的妈,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她就要对tā • mā • de 百般刁难和挑剔百般奉承和顺从,后来她懂了,渐渐地就不跟他说了。

  告诉他,等于是再被他说一次,何苦呢!

  倪乐卉看着严昌拓,唇角挂着讥诮的嘲讽,对上他阴鸷的目光,她没有退,只有无尽的讽刺,为自己的爱不值得,为自己的付出不值,不过,现在好了,他们之间再无瓜葛了,她再也不需要忍了。

  “对,她是你妈,不是我妈。”倪乐卉话一落,从路过的侍者餐盘上拿过一杯橙汁,优雅地微抿一口,在杯壁口落下嫣红的唇印,魅惑而迷人,圆润修长的白皙指尖,捏着高脚酒杯,随即放下杯子,高傲的说道:“我很忙,不奉陪了。”

  高傲地转身,在夏青怒不可遏的目下,在严昌拓惊讶而阴冷的目光下,倪乐卉美丽的身影优雅地穿过人流。

  目的到达,陈婧放温智帆去找倪乐卉,温智帆又被陈婧利用了,对此,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温智帆在人群里找倪乐卉,去休息室找,连洗手间也没放过,最后在外面找到了她。

  “你怎么在这里?”温智帆问道。

  倪乐卉看了温智帆一眼,回答道:“无聊,出来透透气。”

  倪乐卉说着,便踩着高跟鞋,慢悠悠地踱至一棵树下,双手环胸,轻轻地依靠,抬头欣赏月空。

  温智帆看着倪乐卉悠闲的举动,清然的目光透着淡淡的光芒,唇角扬起一抹代表着愉悦的微笑。

  “是很无聊。”温智帆很有同感,明明很无聊,却还是要来参加,有些为了利益,有些为了感情,有些为了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