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深处蛇王谷

 这片山峰方圆百里,皆是群蛇的地盘。这里的蛇类数量已经达到了三千条往上,大概五千条之下。

 因为白沚也无法准确的说出群蛇数量,他只能大概的估计一个数量值。

 随着地域扩大,百里之内三五千条蛇已经不算是多了。

 好在群蛇都围绕在蛇王谷附近,倒也能算是族群聚集。

 谷内有白沚亲自培养的五条接班蛇,现在已淘汰了三条,只剩下两条了。

 一条也是水蛇,黑色水蛇,身体粗大,已经长到了将近五米之长。

 它的长度在这片山谷中除去白沚是最大的了。

 还有一条是青蛇,只有三米多长,可它的战斗力却极强,无论灵活性还是毒液毒性,都当属群蛇第二。

 毒性第一自然是白沚自己了。

 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白沚并不急,他想等着青蛇过了明年蜕皮后再做决定。

 白沚的生活,如今越来越安逸,每日晨阳高升才洋洋的起身,吃几只野兔下肚就爬上柳树眯着眼晒着太阳,待到黄昏落日欣赏完美景后悠悠回洞再睡。

 春日惊蛰出洞,秋末小雪节气冬眠。

 一年结束,一年又起,岁岁年年,复始如初。

 他的肉身耐寒性远胜其他蛇类,所以每年冬天都是他最后一个入洞,守护好群蛇,刚才冬眠。

 这样的日子,岁月静好,白云悠悠,自在逍遥。

 ……

 万蛇山外,庄家村里,村口坐着的大爷换成了大妈老奶奶,如今秋收已过,冬小麦已经种下,难得农闲时节。汉子们都出入集市,打打听着生计和哪里收粮价钱高,女人们便在村里绣花织布忙做冬衣。

 女人们的话里,总是话中有话,哪怕是最淳朴的妇人也知邻间扯毛蒜皮的小事,毕竟这些就是他们平凡而又每天都要度过的日子。

 王家大娘长着一张乖巧嘴,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半个红娘,这样的嘴用来说亲最好不错,可若用来八卦那就是知天知地。

 王大娘拿着粗针线引了那黄色土布在领口处穿了上下几针,就忍不住拿眼瞧了瞧西边,然后神秘兮兮道:“哎,你们知道吗?昨个夜里我看到徐寡妇半夜里拉了个汉子进屋里呢!”

 “你说什么?”一个宽脸婆娘满脸震惊却也掩藏不住她的八卦之心和兴奋。“那个徐寡妇偷汉子了?偷得谁家汉子?俺家爷昨个可是早早回屋睡了。

 你们说是不是那个张老头的那个二儿子?我看他整日里游手好闲,最有可能!”

 另一个心善的村妇有些不岔,:“李二娘,你咋说的呢,人家徐寡妇孤零零一个人,这年头生计好才能勉强吃饱肚子,你这话一传出去人家还能不能活了?”

 李二娘摆了脸色,切了一声,道:“哎呦呦,看来三毛他娘和徐寡妇关系不浅啊,那黑灯瞎火的,狗都不出来,你说说谁会往寡妇屋里进呢?而且一个人住也不知道养两只大白鹅看家,我看啊是生怕偷汉子被别人见着。”

 几个女人正在这边村头梗子上拌嘴,那边村外乌压压来了一大队人,甚至有几头好大的马儿,还有一架豪华的马车往村子里驶来。

 见到这一幕,几个妇人都害怕了起来,忙吆喝着村里各家汉子出来看看。

 村子里一片鸡飞狗跳,几只瘦了吧唧的土狗叫唤两声就累的躺在地上喘气。

 房梁上的猫子也不小心滑了下来跳到鸡窝里去了。

 各屋院子门口探出一两个孩童脑袋,眼里露出好奇的目光。

 那一队人为首的骑着两匹骏马开道,平日里只活动在方圆十里的村妇们哪里见过这样高大威猛的骏马,还有这一群个个看起来不好相与的外来人。

 一个身着劲装的灰衣中年男子翻身下马,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显得有些和善,他一抱拳,道:“几位大姐,这里可是庄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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