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受害者

    原来,第一份遗嘱写于二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之时,随着岁月的推移,二人不断发生龃龉,愈演愈烈,不久前,已到了离婚的边缘。李梦儒不得不一改初衷,写了第二份遗嘱。

    “如此看来,他已改变主意了?否则的话律师就不会来。他是不是已痛下决心,将他的财产给那两个老恶婆……”

    前不久,当他们吵闹着要离婚时,李梦儒曾说服她卖掉珠宝,换成现金,再花五十万金元买那串天然珍珠项链。

    安雪茹最终照办了,然而,这串项链还是被人掉包换走了,要是李梦儒在第二份遗嘱中一点点财产也不给,她就一文不值了。

    到那时,她将山穷水尽,早晚会被赶出家门,她能到哪里去呢?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亲人,父母早亡,又身无分文,除了救济院也就只能沿街行乞了。

    关键在于,多年的纸迷金醉的生活一旦崩溃,她怎能承受丧失这一切的巨大悲痛呢?

    “李梦儒不会这样置我于死地吧?”

    李梦儒临终话语在她的脑中环绕,给她的心中笼罩上一层阴影。安雪茹几日来夜不安寝、食不甘味,因为宣布新遗嘱的日子就要到来, 安雪茹即将与优越上层的生活诀别。

    最后的时间终于到了, 安雪茹为没有着落的未来感到茫然。焦虑、忧愁使得安雪茹的容颜黯然失色,她快被逼疯了,两眼放出凶狠的火焰来。

    恰在此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郎小白。郎小白的崭新形象让夫人大吃一惊。

    郎小白早已抛却旧的黑色外套,而是一身名贵西服,他把礼帽放在胸前。早先金属一般的面庞也换了模样,红光满面,意气风发。“夫人,让我为你的不幸、悲伤表示一下我的心意。”郎小白和风细语般的话,抚慰了的心。

    遭受冷落和悲痛折磨的安雪茹,听到郎小白的话,泪水充盈了眼眶,就要掉下来。她把丈夫死前所说原原本本讲给郎小白,特别是第二份遗嘱的情况。

    郎小白耐心听完安雪茹的陈述,然后才说:“夫人,你是阴谋的受害者。”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一切都是李梦儒安排的。掉包计是他干的,他早已找好藏天然珍珠项链之处。”

    “这……”

    “这是李梦儒对你施加报复。因为他心中恨你,对你的影响若无关痛痒,便失去了报复的意义,所以他选择了最令你刻骨铭心,最令你痛不欲生的方法,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他原先只是设想让你失去项链,后来也许他觉得不够痛快,他采用了更阴狠的招数,他先谎称水龙头需要修理,在修理工人来了之后,以付高薪为代价,指挥工人按他的意图办。”

    “情况大致如下:李梦儒将通向外面的下水管略微向上弯曲,工人便照此办理了,事毕拿着钱去享乐了。”

    “李梦儒趁你午睡之时,从秘密保险柜中偷出那串天然珍珠项链,再将项链藏进下水道那弯曲处。李梦儒死期将至,回光返照之时,向你要水喝。你在匆忙之中没有关好水龙头,流淌出来的水不断积聚,便把藏好的项链冲走了……李梦儒之所以有神秘的笑容,原因在于他看到你亲手毁掉了你的全部财富所在。”

    郎小白的话让安雪茹茅塞顿开,丈夫死前的一切疑虑都冰释了。李梦儒是为自己的“杰作”而得意地笑。

    “我万万没有想到他是如此地恨我,我到现在才知他心中所想……他不仅让我失去项链,还不留给我一点财产。”

    安雪茹的泪水浸湿了手中的手帕,她的心中充满伤悲。“但是,夫人,那串项链仍在我的手中。”

    说着,郎小白掏出了那串光彩夺目的天然珍珠项链。安雪茹惊呆了,哑然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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