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准是女仆小丽忘记开灯了!”

    这天是他富裕的朋友祥哥请客,而他们两人都多饮了一些名酒,于是微微有些醉意。所以自言自语之后又若有所悟地笑着说:“我竟忘了,今天是小丽的假日啊!”

    黑暗中,他凭记忆登上了楼梯,进入了卧室之后,打开电灯又从里边把门反锁上。屋里的一切仍和他午后出去时没什么两样。

    “看来我是有些过量了。”连衣服也懒得脱,他就斜倚在了床头,他已经随便惯了。然后他打开了床头的台灯,顺手抓起了枕边的侦探小说,他已有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读这一类的小说。翻到了折叠着的那一页时,他呆住了,里边竟夹着一封信。

    “见鬼!”

    他坐直身体细看,信口封得很严实,而信封上赫然是他自己的名字——青摩,旁边还有几个红字——“请即拆阅。”

    “是谁来的呢?我不在家时送到的吗?”

    反复看了好几遍,仍感觉有些不对劲,至于是谁的笔迹他更是没有一点儿印象。于是他果断地拆开了信封:

    注意!从现在起,无论你的卧室之外有什么事情发生,你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们就要了你的命,哪怕是一举手一投足或发出一点儿声音……

    青摩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上立即就渗出了冷汗来。尽管平素的他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相反,由于他比较喜欢读一些侦探小说,加以秉性刚直,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是不能奈何他的。可是,这封信,却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这也许和他正在阅读的这本离奇恐怖的小说有关,而他刚才和朋友祥哥方才在饭桌上所谈的也正是一个令人恐惧的shā • rén 案,信中所言更是让他觉得,旁边似乎正有一双邪恶的眼睛盯着他。他甚至不知道这封信是何人,什么时候放在他的书里。

    他试图把这看成是某个朋友的一个玩笑,但总是不能奏效。他试图笑一笑,以松弛一下紧绷的神经,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喉咙中像有什么东西卡着似的干涩。

    他想是不是有人正站在窗台上,从窗帘的缝隙中看着他,他曾想过伸手去关灭台灯,但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刚才信上写得明白,一举手一投足甚至一点儿声音,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于是,他就只能像尊石像一样地直挺挺地呆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终于,他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因为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让他太容易浮想联翩。此时,他只听得自己的心脏正急剧地“咚咚”直跳。

    已是午夜时分,住所的地方又比较僻静,外面连一丝人声或车声也没有。就在几乎全身都要变得僵硬的当儿,他听得外面有很微弱的沙沙声,好像是有人在转弄纸张。

    “是在大厅!”

    卧室和大厅之间还隔有一间屋子,他曾想拿shǒu • qiāng 到那边去看个究竟,但一想到那封信,他的念头就又打消了。

    突然,他看见窗帘抖动了一下,这使他浑身上下一阵发冷,“那里一定有人!”他想。“因为那窗帘比往常凸起了一些,一定有人在那儿监视我的举动,而他的同伙正在大厅内行窃。只要我一有行动,那么马上就会有危险袭来,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既不能去拿shǒu • qiāng ,也不能发出声音,更不要想有动动手指或是其他的举动,否则,马上就有危险。”

    可怕的声音由大厅而来,似乎是用锤子敲击硬物的声音,使得所有的房屋都开始颤动了起来。

    这些目空一切的盗贼们,竟然还要把东西捆绑起来运出去?

    “唉,这下我的一些贵重物品就都完了,可我只能这样一动不动地苦捱,这种状态已经快要持续整个晚上了。声音似乎没有了,可好像还是有人在厅里活动。而那个站在窗帘背后的人也不知是手持匕首,还是拿着shǒu • qiāng ,只要我发出一点声响,那么就准会倒霉的。”他已是浑身上下汗涔涔的了。也不知过了几个小时,他昏沉地失去了知觉。是清晨大街上送奶人的车铃声把他唤醒,这时他才发现阳光已射到了半墙上,大厅里也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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