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焦虑

    如果从线索收集来分析,这两天的收获不算很大,但似乎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叶梦茵的男朋友。

    “上午和冯慧聊过,她提到过好早以前,有一天晚上她出地铁走回去的时候,看见叶梦茵在楼下对面马路从一部小汽车下来,司机还下来跟她说了一会儿话,她问过叶梦茵,说是下班晚同事顺道捎她。冯慧觉得不像。不过因为晚上加上距离有点远,也看不清人更看不清车牌,只觉得那人个子挺高,跟叶梦茵站一块儿要高出好多。不过叶梦茵不愿意说,她也就不再追问,慢慢这事儿也就淡了。”李毅道。

    “没错,齐国斌也曾经说过在某一次叶梦茵接电话的神态上,感觉她像是谈恋爱了,综合冯慧说的,我赞成把这个目标确定下来。”秦刚道。

    可是,应该怎么给这个目标画像了,高矮胖瘦不知,有头发还是秃顶不知,脸是长是短是宽是窄不知,目前,只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7号是叶梦茵的生日,她不会一个人过生日吧?她应该要约个其他人,比如说男朋友一起过吧?要不跟我们刘队申请,出公函去找运营商调取叶梦茵的聊天信息记录?”秦刚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李毅。

    李毅认为也不会,思考片刻,“刘队会鄙视你的,叶梦茵从事的工作是跟互联网打交道的,她的通讯录里,我估计没一千也好几百,还有各种群,这是一个海量的筛选,我们如果没有已经划定范围的目标,等于就是海捕。无非是捕的模式不同,也许能借助一些现代化的计算机技术,不过男女间的沟通表达,并不是非得说爱说想你这一类词,中文的语言表达无比丰富,很多时候只需要意会词句之外的延伸就行。”

    “怎么样才算是延伸。”秦刚故意跟李毅杠。

    “我就用称呼举个例子,我们对案情中的死者是怎么称呼?”

    “叶梦茵。”

    “对,吕经理也是这么称呼,我们不认识叶梦茵,可吕经理认识她两年了,献殷勤也献了大半年,也只能称呼她的名字,为什么,因为关系普通。”

    秦刚点头认可。

    “齐国斌是怎么称呼死者。”

    “梦茵。”

    “又对了,他为什么这么称呼,因为他比吕经理跟叶梦茵的关系,要更进一层,这一层关系是从大学一直延续下来的。虽然叶梦茵拒绝了齐国斌的示爱,但并不反感他,或许对他有好感也不奇怪。所以齐国斌叫梦茵这个称呼很自然,即使在冯慧跟前也这样叫,但这个称呼吕经理叫可能叶梦茵未必乐意。同意否?”

    “分析到位通俗易懂,吕经理只是一个普通同事,而齐国斌应该算是朋友关系上还要加加的关系,自然不同。”

    “那如果我要更暧昧一点,或者说我们就是恋人关系,还可以怎么称呼?”

    “茵。”

    “对,如果我要称呼茵,bā • jiǔ 不离十,我和她就有跨越友谊的关系,需要说爱吗?完全不需要。”

    “这么说纯粹依赖算法来处理两个人的聊天信息,以此判断两个人是否是恋人关系,这行不通。”秦刚道。

    “不是行不通,而是可能的误差概率会比较大。”

    出具公函请运营商协助调取资料,李毅也想过,但没有目标画像,同样是耗时耗人,这并不是一个优选。

    手机、钱包依旧下落不明,技术组对现场笔记本电脑的信息还原,并未有任何实用信息。

    吕经理的线索,只有邵国清的饭局,能继续再发掘多少有效信息,李毅心里没有把握。

    而边维,在纵向发掘这个分析角度来讲,可以在思维导图里暂时打上叉。

    冯慧所了解的信息,似乎也发掘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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