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心

 刚刚她循着笛声的来源用神识探去,但她发现不管是自己的武道神识,还是用精神力,都被一层朦朦胧胧的屏障给挡住,无法透进半分。

 这必定是某个高人不喜欢被人窥探,设下的结界!

 “无妨!”

 俊逸男子笑道:“这位高人想来也是去参加论琴大会的,你若是相见,在论琴大会上或许能遇到。”

 “但愿!”

 凌波雨只吐出两字。

 “但听曲归听曲,切莫要忘了我们另外的正事!”

 男子突然正色道,他修为达到圣境,必定凌波雨的某位长辈。

 凌波雨点了点头,圣器化作的灵船便顺流而下,超过白龙船,消失在江流的尽头。

 李麦也趴在窗台上听得入神,她没曾想到这性格怪癖的男人,居然也有着多愁善感的一面。

 “你今天不应该跟他开那种玩笑!”

 花雨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噢?”

 李麦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她,在她印象里,这个女人平时非常喜欢争宠,又趾高气扬,极其懒惰,若是换个身份,那几乎就跟青楼里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现在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平静祥和,而且成熟。

 “他这个人可以对你很好,也可以很善良,但和爱情无关,想在他身边继续呆下去,你最好记住这点!”花雨夫人说道。

 “为什么?”李麦问!

 花雨夫人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泛起回忆的神色,她没有忘记十年前发生的事,那个七岁的孩子万里迢迢来寻找他的母亲,用尽几乎不可能的勇气,去赢得比赛,只为了父亲能得到荣光,让母亲知道她的儿子在这里。

 但最后,那位母亲当着众人的面,宁肯帮自己的情夫出头,也不肯替自己的孩子说句话,这对一个充满期待的孩子而言,是多么绝望的打击,在他心底留下的创伤,只怕一生都难以治愈。

 花雨夫人看着他长大,自然知道他心底的阴影,所以她从来不去触碰他的痛处。

 “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如果你觉得在他身边得不到你想要的爱情,尽早离开,免得最后双方都失望!”

 花雨夫人把该说的都说完之后,认真说道。

 李麦神色黯然,想不到他竟也有这样的过去。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你也是女人,难道你不需要这些东西,需要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李麦反问。

 花雨夫人看着她,像看个孩子:“对我而言,爱情不是某种语言,某种形式,而是实实在在生活的每一天,不管他爱不爱我,把我当成什么,情人也好,奴隶也罢,我只要自己觉得幸福,实实在在的幸福,这就够了!”

 “甜言蜜语,谁都会说,山盟海誓,不过唇舌之间,但生活却不是一句话,就能过一辈子。”

 李麦吃惊的看着她,她今天才发现这个女人远没有她表现出的那么庸俗不堪,胸大无脑,她在某些事情上看得比年轻人更加透彻,难怪北溟月有些时候,都把她当成长辈的意思。

 “那我也不会离开!”李麦几乎不假思索的就坚定扬起头。

 “娜娜,你看那天上的月!”

 胭脂在怀里重新睡着之后,北溟月对身边的雅娜说道。

 “什么?”雅娜抬起头。

 “那一轮月悬挂于天穹,东升西落,周而复始,照耀着大地千百万年,世人膜拜它也好,忽视它也罢,它都永恒存在着,洒在每个人身上的光辉不会多一点,不会少一点,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喜欢它,还是不喜欢它。”

 “再又如这天地,世人在不如意之时,多是指天骂地,谓之为天道不公,更有那逆天弑天的妄语,但事实上,那些人骂着天道不公的时候,天从未和他们说过一句话,也从未开口向他们提出过任何索取和要求,更没有参与过人世间的任何纷争,公与不公,又与它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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