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胚胎

 翌日清晨,侯府。

 还是没能得到朱玄的认可……牧知白站在庭院中,望着跃过山头的旭日,不自觉地叹气。

 今日朱玄就要启程返回边关,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莫不是要等到几十年后,才能拿回父亲留给我的东西?

 牧知白嘴角微微抽搐,眼前顿时浮现一副画面:不知多少年以后,他站在病榻前望着朱玄,在对方咽气的同时,终于获得认可。

 “这可不行。”牧知白摇头驱逐这个念头,喃喃道:“这也算父亲给我留下的考验,怎么能等到那时?”

 这个时候,他看见烟儿提着捆麻绳,身后跟着徐老道,两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牧知白疑惑不解,问道:“烟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烟儿红唇微微开启,还未来得及说话,徐老道大大咧咧地跳了出来,笑眯眯地说道。

 “她准备用绳子将朱玄绑了,不交出侯爷留下的东西不准离开,老道劝她说这个办法行不通。”

 烟儿跺着脚,好看的脸庞有些发红,激动地说道:“那是侯爷留给少爷的东西,认不认可还不是他说了算。”

 “烟儿,不得胡闹。”牧知白眉头轻蹙,转头看向徐老道,说道:“还是道长明事理,不似烟儿这般。”

 “非也非也,贫道是觉得这手法实在太过粗糙,不如我的‘三步倒’好用。”徐老道面色严肃,从袖口里掏出个黑色瓷瓶。

 牧知白顿时无语,催促道:“快把东西收起来,让人家看见了成何体统?”

 “小子,别怪老道没提醒你,侯爷留下的东西定然不简单,若是这家伙昧着良心吃了,便再难寻到踪迹。”

 徐老道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捋着花白的胡子,刚要将瓷瓶递给牧知白,却听不远处传来朱玄的声音。

 “小侯爷,我准备出发了。”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黑色铠甲,龙行虎步地走了过来,甲片撞得叮当作响。

 陈知镜立在他身边,眉心的郁气消散大半,嘴角有着淡淡笑容,仿佛年轻了几岁。

 徐老道肩头一抖,差点将‘三步倒’打翻,连忙将瓷瓶塞回袖口,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保重。”

 “多谢。”朱玄双手抱拳,露出个憨厚的笑容,而后望向烟儿手中的麻绳,问道:“烟儿姑娘这是准备干什么?”

 烟儿灵动的眼珠微微转动,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笑道:“我准备在院子里搭个架子,用来晾衣服。”

 两个戏精……牧知白没理会而人,转而看向朱玄,抱拳道:“老朱,往后我会来澜州寻你,可别忘了咱们的约定。”

 朱玄神情严肃,沉声道:“小侯爷可以与我一同前往,京城不宜久留,接下来可能会更加动荡。”

 陈知镜右手背负在后,也是开口劝道:“侯爷陨落,靖王第一个针对的便是我们,接下来的局势万分凶险,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牧知白摇头道:“父亲的名誉问题还未解决,我怎能轻易离去,待我将此事处理完毕便来澜州寻你。”

 小侯爷这是想与靖王抗衡,还是太过稚嫩……陈知镜微微叹息,与朱玄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肯定。

 他当先朝牧知白拱手,笑道:“不怕小侯爷笑话,昨日我二人过来,其实是存了教训小侯爷的意思。

 我和朱玄事先谈论过,觉得小侯爷想成为下一任镇南候,还需要许多磨炼方可,于是便有了昨夜的一幕。”

 什么缺少磨炼,恐怕是根本就瞧不上我,说不得还要骂我不当人子……牧知白脸上洋溢着笑容,“陈叔说的哪里话,应该的。”

 陈知镜摇头苦笑,叹息道:“可惜我们却被小侯爷教训了一顿,尤其是那句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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