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信号（补更）

　如果是其他时间，乔母这么说，乔斯是很愿意和她说说心里话的。

　可今天不行。

　他有重要的事。

　乔斯站起来又想走：“妈，我……”

　话没说完，乔母哭了。

　是真的哭。

　眼泪快速积聚在眼眶，然后泪珠一串串滚落下来。

　乔斯震惊又难受，情不自禁坐回去，用手帮忙拭泪：“妈，你别哭，我和你说。”

　林姨这时也走了进来，放下果盘递出抽纸。

　乔母顺手拿起擦擦眼泪，温柔地拍了拍乔斯的手背：“妈没事，妈就是眼睛刚刚进沙子了。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忙？你先去忙。等你有时间了我们再谈。”

　乔斯未说话，林姨先喊了起来，“这怎么行！一天拖一天的，这些孩子都觉得自己的事情最重要。像乔荣，有快两年没有好好陪过你。”

　“他们爸爸去了，乔氏的事都压在乔荣身上，我帮不上忙，就只好不给他增加压力。我一个老婆子，陪不陪的有什么关系。”乔母如是说。

　乔斯皱起眉头。

　之前在医院被刻意忽略掉的事又浮现出来。

　他是突然接到电话，说乔母要出院。

　他急匆匆赶去，乔母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乔斯就忙上忙下跑出院手续。等弄好这些回去一看，病房里依然只有乔母和林姨两人。

　他当时就疑惑，大哥怎么不在？

　妈出院，不管多忙都应该来接一下吧。

　不过那时候事多，并没有深想。

　这时候听到林姨和乔母的对话，乔斯就落入了一个印象：乔荣借口公司忙不过来没露面。

　他心里堵得慌。

　事业是重要。

　亲人更重要。

　有些东西，平时看见了没有去注意，那么也就算了。

　但是当在意起来，不起眼的细节就都是问题。

　林姨说大哥两年多了没有在家好好待过，乔斯回忆起来，大哥对他的疏远戒备，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那时，好像是妈第一次正式提出想让他高中毕业后就去公司帮忙。

　大哥一口否决。

　连个理由都没给。

　当时的脸色还很难看，似乎觉得妈这样安排，是要去分走属于他的东西。

　不过那时候乔斯根本对乔氏无心，又一心崇拜着大哥，不愿意做惹大哥不高兴的事，以格外激烈的态度反对。就显得乔荣当时的反应，不是很奇怪。

　现在回忆起，乔斯才发现，原来很早，大哥就在忌惮自己。

　而不是最近几个月，因为乔母提起让乔斯去公司的频率有些高，惹来大哥反感，大哥才对自己没什么好脸色。

　乔斯想不明白。

　为什么？

　乔氏本来就是属于他们兄弟俩的。

　他不要是他的事。

　可大哥，为什么理所当然的觉得，应该占有全部？

　还因此和亲妈都生分了。

　难道金钱、地位，能够改变一个人的良心？

　“我去给大哥打电话。”乔斯霍地站起来。

　乔母根本不想他去联系乔荣，因为她没有告诉乔荣她今天出院。

　可是乔斯速度太快，乔母伸手抓了个空。

　示意林姨去拦，林姨手里正拿着杯子，等她放下杯子，乔斯已经拨通电话了。

　乔母紧张极了，手抓住被子，心虚地看着乔斯。

　乔斯没有注意到乔母和林姨的异常，他这会儿满腔怒火。憋了一肚子话的要问大哥。

　“嘟嘟嘟……”

　一直无人接听。

　乔斯又改打办公室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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