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了

　半夜一点，这是正常人都在睡觉的时间对吧。

　方小胖也不例外，他打着呼噜，在睡梦中与豪华大餐开战。

　左手大龙虾，右手姜味大蹄髈，面前摆着一碗用料十足的海鲜粥。方小胖正琢磨先从哪一份菜下手，熟悉的旋律响起，龙虾飞了，蹄髈没了，他满心欢喜地一口咬在了被子上。

　“呸！”

　方小胖吐出夏凉被的被角，心情那个差啊。

　谁这么有毛病，大半夜的打电话，闲得慌？

　手机在床下方的书桌上，方小胖懒得爬下去拿，干脆两手堵住耳朵，准备等那铃声停止后接着睡。万一美梦还能续上呢？

　谁知那打电话的人，分外执着！

　打一遍没人接，又打第二遍。

　方小胖无奈，骂骂咧咧地爬下去：“该死的骗子，不做人事……”

　方小胖是给家人和朋友设置了专属铃声的。这时候响起的铃声是手机自带的普通铃音。一般这种都是广告推销。

　但半夜拨打的，还有个可能——搞诈骗的。

　方小胖气哼哼，决定要给这骗子好看。不用三寸不烂之舌把骗子骗哭，他今晚不睡了！

　“喂。”

　方小胖接通，那边的骗子却不说话，如果是平时，他可能直接就挂断，但这会儿满心是被打扰的不满，非得捉弄了骗子出口气才行。于是方小胖先出了声。

　电话那端还是没声音。

　不对，是没人声。

　但是有啪啪哒哒的声音。

　死骗子搞啥？

　方小胖运足气，又喊了一声“喂”，电话那头终于有其他动静了，一个懒洋洋的男声诧异地传过来：“咦，接通了啊。”

　方小胖：“……”

　他隐约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现在满肚子都是火，没去细想，直接就喷回去：“乖孙子大晚上的从阴间给爷爷打电话是想说钱不够用再烧点还是准备给爷爷推销你们的二百五套餐？”

　乔斯：“？？”

　……

　“我知道了错了乔哥。”

　“好的好的，你的吩咐我一定办妥。”

　“行，哥你睡，我这就去写计划书。”

　方小胖眼眶含泪地挂掉电话，打开充电台灯和电脑奋战起来。

　其实不用这么急，可谁叫他嘴贱，阴阳怪气地当了乔斯几秒钟爷爷呢。

　只好努力表现将功补过，好叫乔斯把这茬忘掉。

　不过话说回来，方小胖还满腹委屈呢，他怎么想得到乔斯会半夜给他打电话，还用的是陌生手机。

　哎！

　乔家别墅。

　乔斯挂掉了电话倒是心情颇好，把旧电话随便一扔，他回到床上靠着，拿起电量只剩5％的手机，点开微信看有没有封子行的回复。

　没有。

　聊天结束在二十分钟前。

　乔斯在论坛帖的情况解释清楚后，顺势再次说起自己准备考研的事，描述了一番自己对于知识的深度追求与热爱，然后以不经意的语气问：“封学长，你是过来人，能指点我一些复习备考的注意事项吗？”

　乔斯打算得很好，封子行无论简短回答，还是详细解答，他之后都可以借着“我还有地方不清楚”给封子行发消息。自己不是闲聊，是有针对性的请教，封子行应该会回答。

　这一来二去的，自己再进行生活上的关心，不就显得很自然了吗。

　可惜，封子行的回答，完全超出了乔斯的预料。

　封子行：“无。”

　封子行：“我保的。”

　没经验。

　是保研。

　乔斯：“……”哥哥这话我没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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